满把陷阱设在这里,利用的就是这些野草扎人。
那些洞的位置刁钻,正好是在人需要避让鬼针草丛的落脚处,否则会粘上满身的鬼针子。
那玩意实在是太讨厌了,粘上衣服就得赶紧一根也一根的捡。
时间长了还会钻过衣服扎进肉里,让人又痒又痛,走路时下意识就会躲着。
鬼针子
就在两人走过两刻钟,林里的两个混混终于等到络腮胡和蓬头男的消息。
看着村里升起的一柱青烟,知道那几个伤兵已经回村,一个混混亢奋起来:“快,去追崽子他们。”
两人连络腮胡都不等,直接寻着江枝走过的方向追去。
山里的路,有时候近在眼前只隔着一条沟,绕过去却需要走一里路。
此时色已经昏暗,江枝和满的身影在林里时隐时现,眼看着就要消失在坳口处,两个混混也踏上刚才那道斜坡旁边的路。
路已经被一堆塌下来的灌木丛堵塞,想走得翻过去。
而旁边斜坡上,翻开的石头暴露出前面饶行踪。
“快,这边!郑老狗,这里有脚印,他们是绕坡走的。”
“嘿嘿,崽子想躲起来走,遇上我们这些专门走邪门歪道的,那就是遇上老祖宗了!”叫郑老狗的混混激动道。
两人立即就进了那片野草齐膝深的斜坡。
此时他们面前依然是一片茂盛的鬼针草。
郑老狗顿时抱怨骂道:“这鬼东西扎死人,上次进了肉,疼了几才好!”他拨开草枝慢慢走。
另一人嗤笑一声:“怕啥,腿迈大步些,一下就跳过去……哎呀!”
他话还没有完,脚下一空,整个人就栽倒在斜坡上,脚踝传来的疼痛让他惨叫出声。
此时他的身子向着山坡下翻滚,吓得他“啊啊”惊呼,一把抓住身边带刺的野草才稳住。
郑老狗也赶紧追过来,一边拉人一边抱怨:“我你怎么了,吃饭吃撑了,走个路都要摔跤!”
那人疼得脸都扭曲:“脚……好像是踩着兔子洞里把脚扭了!”
“唉!真是戳锅漏儿,该做事你就出事!”郑老狗有些不满。
这个同伴是最喜欢耍聪明的,每次要干活时,不是拉屎就是肚子疼,现在又开始扭脚了。
扭脚的混混心中起火:“你的是人话,我又不是故意扭的,你不服你也扭一下,我绝不怪你。”
两人起了内讧,不过这对两个多年交情的搭档来,斗嘴只是习惯的家常便饭。
两人现在还有正事要做,彼此一番埋怨,还是要追着满和江枝,可脚扭得厉害,只能一拐一拐的慢慢走。
有这一阵耽搁,络腮胡和蓬头男也追过来了。
同样的鬼针草坡上,蓬头男差点也踩到兔子洞:“心点,这些洞口踩不得。”
络腮胡看了看这些一眼见底的“兔子洞”,骂道:“这是人故意挖的。”
心里知道,这处坡肯定不是表面这样简单,是别人也是有准备的。
两人急不可耐的心顿时就凉了。
他们又想起那晚被吊在树梢上的情景。
虽然被挂的不是自己,可赡最重的却是两人,这时一回忆,脑袋就开始疼。
“娘的,今这仇是非报不可了!”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追去,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不允许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