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拍桌怒骂,“我大奉人才济济,没有一个铜锣,难道就破不了案了?”
“陛下恕罪。”
三位大臣同时躬身。
这时,一位宦官步履匆匆的来到御书房外,没有跨过门槛,躬身低头。
这代表着外头有事,元景帝这个位置是正对着门口的,他能看见宦官,但传召与否,就凭元景帝决定。
“外头何事?”元景帝语气里透着压抑的怒火。
大太监连忙招门外的宦官进来。
“回禀陛下,临安公主求见。”宦官道。
临安公主此时此刻来见,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太子的事。
元景帝捏了捏眉心,“让她回去吧,朕这几天都不会见她。”
宦官领命出去,来到御书房外,高高的台阶之下,披着红色狐裘大氅,脸蛋圆润,气质妩媚多情的临安,焦虑的等候着。
身边陪着两名贴身宫女。
“二公主,陛下不见,您还是回去吧。”宦官低声道。
临安咬了咬唇,倔强的不肯走。
她在御书房外等啊等,没多久,三法司的头号人物出来了,刑部尚书“哎呦”一声:
“殿下,天寒地冻的,您可别倔,保重千金之躯,莫要感染了风寒。”
大理寺卿附和道:“雪化之时,最是寒冷,您这身子骨,可经不起冻。你们俩傻愣着作甚,快带殿下回去。”
临安摇摇头,就是不走。
两位宫女左右为难。
魏渊裹了裹袍子,走到临安面前,她的鼻子冻的通红,但因为皮肤白皙,所以粉红粉红的,竟显得有些可爱。
大青衣温和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殿下。”
魏渊是极少数的,在皇家贵胄面前,敢自称“我”的权臣。
临安略显呆滞的眸子动了动,“魏公请说。”
“公主与太子时常去陈贵妃处?”
“我与太子哥哥常去陪伴母妃。”临安抽了抽鼻子。
“也有饮酒?”
“有。”
“时常喝醉?”
“不多,但太子哥哥确实贪杯了些。”
“往日里可有与福妃有来往?太子是否常去后宫别处转悠?”
“自然是没的。”临安大声说:“太子哥哥自知非嫡子,向来小心行事,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魏渊作揖,转身离去。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跟着走了。
寒风呼啸,临安打了个哆嗦,咬着唇,她肩头瘦削,红衣似火,衬着皑皑白雪,画面唯美又凄凉。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身躯渐渐冰冻,双腿失去知觉,嘴唇发青,临安的心仿佛也被冻住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僵硬的扭着脖子,回头看去,是讨人厌的怀庆。
怀庆穿着漂亮的白色宫装,绣着一朵朵艳丽的梅花,乳挺腰细,清冷的气质与皑皑白雪完美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