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景帝安排了一个小党派的头目接任兵部尚书。
升级无望的秦元道换了个思路,他打算入内阁,挤掉没有靠山,自身势力不强的东阁大学时赵庭芳。
对于左都御史袁雄来说,打压之人许新年,不但是云鹿书院的学子,更是银锣许七安的堂弟。
那许七安若不想堂弟身败名裂,势必求魏渊出手,只要把魏渊拖下水,何愁解决不掉右都御史刘洪。
此外,王思慕提供的纸条上还提到,曹国公宋善长也在其中推波助澜。
“表面上看,是左都御史袁雄和兵部侍郎秦元道联手,最多加上他们的党羽。实际上,撇开二郎云鹿书院学子的身份,单凭他是我堂弟,之前在桑泊案、平阳郡主案、云州案中得罪的人,势必会抓住机会报复我,孙尚书就是例子。
“而加上云鹿书院学子的身份局势不妙,另外,曹国公是几个意思?文官找茬可以理解,你一个粗鄙的勋贵武夫,特么的也凑热闹?动机是什么”
还有,我凭什么相信王贞文的闺女?她提供的信息我能信?
但她骗我的意思何在,从旁观者角度看,二郎这次完犊子了,她理当在一旁偷乐,没必要做多余的事。那丫鬟也显得鬼祟,给完条子就跑,这不是心虚么。
要么这位王家大小姐是蠢货,要么她认为我是蠢货可听二郎和玲月的分析,这位大小姐也不蠢啊,靠,她当我是蠢货?
遇事不决找魏渊,嗯,我就说这些是我自己打探到的,然后找他求证,还能让魏渊对我刮目相看,若是被骗,也不碍事,说明我小心谨慎,没有轻信于人。
午后,从浩气楼出来的许七安,脑海里回荡着魏渊的话:曹国公和镇北王是穿一条裤子的。
昨日黄昏,收到王思慕的“密信”,他独自思考了许久,觉得可信度很高,但没有轻率相信。
今日午膳过后,找了魏渊验证,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镇北王与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处,这应该是曹国公自己的想法,可我与曹国公同样不熟,他针对我做什么?
金刚神功许七安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返回一刀堂的途中,遇到了一位吏员,正巧是来寻他的,道:“许大人,外头有人找您。”
“谁?”许七安目光微闪。
“淮王府上的人。”吏员回答。
淮王府许七安吐出一口浊气:“知道了。”
他当即转身,往衙门外走去,到了衙门口,看见一辆奢华的马车停靠在路边。两列披坚执锐的甲士守卫在马车边。
见许七安出来,立刻就有守卫过来传话:“可是许银锣?”
许七安点点头。
“褚将军在车里等您。”侍卫道。
沉吟几秒,他随着侍卫来到马车边,听见里面传来男子浑厚的嗓音:“进来说话。”
声音里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语气,更像是在命令。
许七安登上马车,进入车厢。
宽敞的车厢里,端坐着一位络腮胡男子,他穿着浅紫色的袍子,国字脸,皮肤黝黑,目光流转如电,锐气逼人。
络腮胡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许七安入座,浑厚的嗓音说道:
“听说许银锣的堂弟卷入了科举舞弊案中。”
许七安盯着他,试探道:“将军是”
络腮胡男人言简意赅的回复:“褚相龙,镇北王的副将。”
镇北王的副将许七安顿时眯起了眼,“将军不应该镇守北方吗,怎么回京了?”
“这不是你一个银锣该问的。”络腮胡男人淡淡道。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本将军找你,是做一笔交易。”
“将军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