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鹿书院的大儒都输了,那到底是谁赢了蛮子?”
国子监学子笑道:“别急,听我继续说下去。这时候,翰林院一位年轻的大人站了出来,说要和裴满西楼论兵法,这位年轻的大人叫许新年,是许银锣的堂弟”
他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许新年如何取出兵书,如何折服裴满西楼。
周围的百姓听完,振奋叫好,直夸虎兄无犬弟,许家兄弟俩都是人杰。
国子监学子故意停顿,恶趣味的看着百姓夸赞许新年,等到差不多了,他话锋一转,大声道:“你们知道兵书是何人所著?”
百姓们停了下来,茫然看着他。
国子监学子大声道:“是许银锣,我们大奉的诗魁许银锣。”
一张张脸布满错愕,旋即,转化为激动和狂喜。
得益于国子监学子们对许七安的大肆赞扬、宣传,许七安一部兵书折服蛮子的消息迅速席卷京城。
市井百姓们对裴满西楼的学问并不关心,只知道这个蛮子近日来极为嚣张,连国子监都输了。
他们原本期待着云鹿书院的大儒出面,挫一挫蛮子的嚣张气焰,结果传来的消息是,云鹿书院的大儒也输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又惊又怒,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在下一秒,几乎一致的转怒为喜,许银锣让堂弟代为出招,取出一本兵书,瞬间折服蛮子。
许银锣的传奇经历,又增添一笔。
说书先生拍案叫绝,他们终于有了新题材,虽然百姓们对佛门斗法、独挡八千叛军等等事迹,津津有味,但终归是反复听了无数次。
现在终于可以说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了。
许七安和临安没有离开没多久,怀庆也跟着出了皇城,乘坐极尽奢华,造价昂贵的马车,抵达了打更人衙门。
通传之后,拖曳着裙摆,仪态华贵的怀庆,在浩气楼七层见到魏渊。
魏渊站在堪舆图前,凝眸审视,没有回头,笑道:“殿下怎么有闲情来我这里。”
怀庆行了一礼,她在魏渊面前,始终以晚辈自居,不拿公主架子。
“本宫是来求书的。”她嗓音清冷。
魏渊返回案边,提笔,说道:“我给公主一份手书,你需要什么书,去案牍库取便是。”
怀庆摇摇头,眸子亮晶晶的,带着希冀:“本宫想看那本兵书,魏公,你精通兵法,却从未有著书流传。实在是一个遗憾,如今您的兵书问世,是大奉之幸。”
魏渊缓缓摇头,温和道:“那本兵书不是我著的。”
不是?怀庆脸色倏然凝固,眼睛略有呆滞了看着魏渊,几秒后,她瞳孔恢复焦距,内心情绪如海潮反应。
兵书真的出自许七安之手,他如此精通兵法,为何之前从未主动提及,隐藏的如此深
她震惊之余,又有些幽怨,许七安故意不解释,成心让她在魏渊面前出糗。
魏渊笑道:“坦白来说,我都有点想带他上战场了。如此奇才,磨炼几年,大奉又出一位帅才。”
怀庆收敛情绪,浅笑道:“偷偷带去便是。”
魏渊垂眸,轻声道:“不带了。”
司天监,八卦台。
监正坐在东边,杨千幻坐在西边,师徒俩背对背,没有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