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缘认同师兄净心的决定,也认为这是最快的,引出幕后之人的办法。
“行尸没有呼吸和心跳,也不存在杀意和恶意,但“他们”只要大规模行动,就会有动静,比如脚步声”
净缘没有察觉到异常,睁开了眼睛。
“今年这个冬天难捱啊,不知道又要冻死多少人。”
一个汉子灌了一口酒,摇头感慨。
“呦,你张牛子还是个为国为民的好汉啊,不如把家底都捐给官府赈灾吧。”
“捐给官府?那还不如直接在大街上撒银子呢,至少乡亲们还能抢到几个子儿。捐给官府的话,乡亲们钱拿不到,反倒是官老爷府上又添一名小妾。”
众人纷纷调侃。
“就是就是,张牛子不如捐给我吧,我还没讨到媳妇呢。”
说话的是个身材瘦小,有几分鼠相的男人。
张牛子骂了句俚语粗话,道:
“你李二娶不起媳妇,但你会睡自家嫂嫂啊,啧啧,娶媳妇的钱也省了。媳妇哪有嫂子好,老话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什么来着?”
“好玩不过嫂子!”有人接了一嘴。
众人哈哈大笑,酒肆一下就热闹起来。
李二的大哥和大部分镇民一样,采药种药为生,某次上山采药跌下悬崖,大难不死,但一双腿就此废了,整日卧榻在床。
家里没了干活的男人,生活质量急剧下降,李二的婶婶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妇人。
没到半年,就和李二搞上了。
陈耳听着下属们相互嬉笑怒骂,眼角余光瞥见净缘放下酒杯,侧头看来。
耳边紧跟着想起武僧的声音:“湘州冬天都这般严寒?”
陈耳连忙正过身,以示尊敬,恭敬回答:
“哪能啊,要是每个冬天都这样,湘州百姓还怎么活?今年特别冷,这才入冬不久,夜风便刮骨一般。再过半旬,屋檐下都要结冰棱子了。”
说着,陈耳举杯一饮而尽:“也不知今年冬天会冻死多少人,不过,哪年冬天不死人?这世道也就这样,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唉,柴贤那个挨千刀的,害大伙大冷天的出来巡逻,我看他早就溜走了,哪还敢在湘州待。”
陈耳喋喋不休的唠叨,半柱香时间很快过去,他抓起短刀,吆喝道:
“别喝了别喝了,麻溜的起来,都给老子巡街去。”
“啊,这就半柱香了吗?我感觉才坐下来。”
“再喝半柱香吧,这么冷的天,那狗日的柴贤说不定在哪个女人的被窝里快活呢,肯定不会出来捣乱。”
巡逻成员们七嘴八舌的抱怨。
这时,净缘耳廓一动,听见了轻微的,不同寻常的水流声。
“闭嘴!”
净缘喝道。
满堂的嘈杂声为之一静,没人敢说话,都茫然的看着他。
净缘没搭理他们,闭上眼睛,把听力放大到极致。
“哗啦啦”的水声传入耳中,与正常的水流声音不同,更像是暗流,十几数十的暗流
不,不是暗流,是有什么东西,沿着酒肆外的小河,朝这边游来。
ps:昨儿睡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