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见着君父之时,李恒又回了御书房。
父子二人见面,皇帝打发走侍候的近身宫人们。
此时父子二人单独相处。李恒没有表现为君的一面,倒是更像一个父亲。
皇帝唤着儿子到近前,瞧几眼后,他笑道:“随朕走走。”
李烨这一个做儿子当然应了。父子二人一道离开御书房。
皇帝带着太子去了小花厅,在小花厅里,皇帝留了太子单独谈话。
父子二人对坐,皇帝还亲手拿了果子递给太子。他笑道:“朕记得你小时候爱吃果子,如今尝一尝,看看可还爱吃。”
皇帝这讲,李烨不拒绝,一口咬了果子。
“还爱吃。”李烨嚼了嚼,吞进胃里后,他才回了父皇的话道。
“你便是一如即往。”李恒瞧着太子,他又道:“朕安排你八哥就藩。你八哥的生母心疼,处处求情。朕听说了,这事情与你一说。朕就想问问,烨儿,你如何看此事?”
父皇问话,李烨不多想,他回道:“皇子就藩,父皇裁定,断没有后宫庶母们做主的道理。”李烨的话全是一片赤诚,他不隐瞒自己的看法。
“不怕朕想了,你这孩子倒是不心疼一回亲兄长。”李恒笑问道。
“皇子从小锦衣玉食,就藩亦为人上人。何曾吃了苦楚。儿子不替八哥求话,便是觉得就藩就是富贵荣华。”李烨讲着他的真心话。
就藩了,去一点穷地方又如何。当地又不是没人生活。
别人还是普通的黎庶,那才是过着苦日子。
皇子就藩,也是王爷,也是宗亲。这等人上人的生活叫什么苦。
至少真在民间见识何等为苦楚,还是说不出来的黎庶百姓,那日子才叫真的苦楚。
瞧着嫡长子的话语,这入耳后,李恒听着舒坦。他笑道:“你这态度,朕瞧着倒坚定。就盼着你一定这般坚定。便是将来你有儿子,你也能如朕一般的驱驰去边地就藩。”
李恒这话一讲出来,李烨回道:“父皇,您的意思皇家儿孙都当就藩,还当就藩边地,替朝廷守了边疆。”
对于皇太子的问话,李恒点头。他道:“边地磨砺人,皇子去了就藩也好。边地更出人才。”
“可只是皇子皇孙,儿臣以为太单薄了。父皇,京都的宗亲们一一享福,皇子们就藩吃苦。父皇,儿臣觉得宫廷里,庶母们心疼皇兄也可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李烨是皇太子,他的想法当然就是想得多一点点。
李烨听了嫡长子的话,他笑了。他说道:“你的话,甚合朕的心意。”
李烨听着这话,他愣神一下后,他回道:“儿臣就是简单一说。父皇,您若裁定,这事情宗亲们会乐意吗?”
“有人会乐意,有人不会乐意。”李恒给了肯定的答案。
去就藩,当然就藩的好处。
皇帝的一些态度如今也慢慢的明朗,就藩之地自主权很大。
当然就藩之地的穷,那也是实打实的真。
可若论了享福,那还得京都的繁华。有宗亲的身份,在京都有爵禄吃着,有皇家的富贵享受着。真论膏粱子弟去边地受苦。很多人是受不住的。
“烨儿,你得知道,朕做事只看于社稷是否有利。于皇家有利,朕行之。于皇家无利,朕弃之。”这才是李恒这一位宏武帝的评断标准。
李烨点头,他懂父皇的意思。
李恒瞧着嫡长子,这一个儿子他很满意。从孩子磨砺一番归来后,那等住进东宫了,还是每一餐食两菜一汤一主食,这等的节俭不是做秀。
皇太子的节俭,也不过要求自己。真是宫宴之时,皇太子也一样从善如流。
皇太子如今的态度更像是让自己记忆了,那等万事万物,严以待己。
至于是否宽于待人,这就有待时间的考证。
“你长大了。朕有心想让你早些替朕分忧。可惜,烨儿你到底年岁还浅。”李恒有一点担忧。
这一份担忧在皇帝的心底,他怕,他若是寿数不假年,这皇太子太年少,唉,太子将来的路太长,这要吃的苦头也一定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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