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指着婶婶,尖叫道:“打死这个贱人。”
许七安把婶婶和玲月拉到身后,抬脚踹中最前头的家丁。
棍棒脱手,一百多斤的家丁直接飞了出去,飞到外头的街上。
他这一脚用的是巧力。
十几个家丁齐齐刹住脚步,握着棍棒,不敢上前。
刚才那一脚的力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这家伙是个练家子。
原来是个练家子中年男人低声朝身侧一个家丁耳边说了几句,家丁立刻跑开。
“这里是京城,武力解决不了问题。这位少侠,你妹妹打了人,怎么也得给个解释吧。”中年男人脸色阴沉。
“你儿子还抢我妹妹的食物呢。”许七安斜着眼,冷笑道。
婶婶一边安抚幼女,一边安抚被吓到玲月,抬头看一眼许七安,心里顿时很有安全感。
不枉费老娘把他养大。
“他还是个孩子,哪个孩子不嘴馋,这算什么事。你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要不要脸。”女人大声说。
她有些忌惮,说话不敢那么泼横。
许七安懒得搭理她。
“那你想怎么样?”中年男人问道。
“你儿子先抢了我妹妹的食物,又打了她。所以,我只愿意赔十两银子。”许七安给出自己的态度。
道理和物理他都可以讲,不过许铃音打伤人是事实,尽管事出有因。按照许七安上辈子当警察的经验,处理这类事,要根据伤情来判断。
不过,也就赔点小钱了事,多了不可能。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
双方对峙片刻,一队府衙的捕手赶过来了,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双目凌厉,面如重枣。
身后跟着三个捕手。
他目光快速扫过院内众人,沉声道:“怎么回事。”
报官的家丁说有人闹市伤人,但府衙的这位捕头没有听信一面之词。
“在下赵绅,家叔是吏部文选司郎中。”中年人拱手。
捕头连忙拱手回礼:“赵老爷。”
中年男人习惯性的点点头,指着许七安道:“此人以力犯禁,纵容妹妹将我儿打成重伤,后有出手打伤我府上下人,请差爷主持公道。”
捕头凝视着许七安看了片刻,觉得这个俊朗非凡的男子有些眼熟,但没想起哪里见过。
“锁走。”
两位捕手摘下绳索,迎向许七安。
“这位捕头,你确信要听信一面之词?”许七安皱了皱眉。
捕头抬了抬手,阻止两名捕手:“你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儿子不过吃了点他家妹妹的食物,那死丫头就把我儿子打成重伤。他不但不认错,还动手打伤我府上家丁,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女人大哭大叫。
捕头顿时看向李先生,以及还未离去的大夫。
“确有其事,不过,赵府的气焰也甚是嚣张。”李先生给了一个中肯的答复。
大夫则说:“那孩子要卧床数日才能康复。”
捕头缓缓点头,气焰嚣张很正常,任谁家的孩子被打伤,都会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