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皇棚为核心,距离越近的,肯定是地位越高的大佬。
突然就有种登上京城权力舞台的错觉,而这一切都是宁宴带来的这次斗法之后,宁宴若是胜出,他将闻名京城,闻名大奉若是输了,恐怕要长时间遭人唾弃,史书若是再记一笔,他就得背千古骂名。
想到这里,许二叔心情甚是复杂。
“老爷,你看那位公主,是不是那天来祭拜过宁宴的那位?”婶婶也在观看现场,并认出了清冷如莲,皎皎生辉的怀庆公主。
许平志“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妻子。
婶婶接着说:“她身边那位穿红裙的公主也很俊俏,就是眼神似乎会勾人,瞧着不是很正经。”
许平志吓了一跳,低声道:“胡说八道,不要在这种场合妄议公主,你想满门抄斩吗?”
婶婶连忙闭嘴。
“有什么说不得的?大奉皇室没一个好东西。”老阿姨淡淡道。
我们不认识你,你滚一边说去许新年心里腹诽。
许平志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搭理那个女人,告诫妻儿:“在这样的场合,一定要多看多听少说话,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不会错铃音?!”
“铃音”两个字喊出口,声音是变调的。
不知什么时候,许铃音迈着小短腿走到了青衣宦官面前,她昂着脸,指着桌上的吃食,怀着憧憬,说:
“伯伯,我能吃你的东西吗?”
看到这一幕的许平志,尾椎骨的麻意一直窜到天灵盖。
魏渊身边的金锣们,眉头同时皱了起来,心说这是哪来的稚童,如此不知礼数。
祭拜过许七安的杨开泰认出了小豆丁,忙说:“魏公,这是许宁宴的幼妹。”
金锣们目光温和的打量许铃音,心说,这孩子不怕生,胆气足,必成大器。
魏渊捻起一块蜜饯递过去。
许铃音接过,几口就吞掉了。
“蜜饯不是这么吃的,含在嘴里的时间越长,甜味就持久。”魏渊笑道。
“等甜完了,蜜饯就被别人吃光了。”许铃音竖起小眉头:
“我只要不停的吃,就会一直甜伯伯,我还要吃。”
魏渊笑着又投喂了几颗蜜饯,许铃音吃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伯伯怎么不吃啊。”
魏渊笑着摇头。
“是你自己不吃的啊,”许铃音眨着纯真清澈的眸子,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伯伯不吃,我才把它们吃光的。”
“你能吃光?”魏渊笑了,瞄了眼许铃音的小肚子,再看看满桌的瓜果、蜜饯和极品糕点。
“魏,魏公”
许平志硬着头皮过来,躬着腰,努力让声音不颤抖:“小女顽劣,您别与她一般见识。”
魏渊抬了抬衣袖,拿起一只黄橙橙的梨递给许铃音。
姜律中见状,笑道:“魏公陪孩子说说话,你且回去吧。”
许平志看了眼小豆丁,又看一眼将自己视若无物的魏渊,无奈的转身离去。
“爹,你怕什么?大哥是银锣,深受魏公赏识,铃音不会有事。”许二郎说道。
许平志叹口气。
年轻人是不会懂魏渊的可怕的,经历过山海关战役的人,都不会认为魏渊是个和蔼可亲的人。
时间慢慢过去,魏渊身前的吃食越来越少,他看了眼许铃音的小肚子,皱了皱眉,抬手按在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