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营长亲自填装炮弹,校准,点燃引信。
炮身亮起一枚枚扭曲的符文,从炮身向着炮口蔓延,蓄力完毕,而后,“轰”的一声,整座重炮猛的往后一退。
炮弹激射而出,沿途撕裂士卒身躯。
许七安提前捕捉到了危机,但是没有躲,挥舞太平刀斩向炮弹。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围攻许七安的士卒被这股可怕的气浪撕的四分五裂。
滚滚尘烟中,一袭青衣染血的大奉银锣巍然不动,除了衣袍遍布焦痕,毫发无损。
他持着刀,缓步前行,前头的敌卒面露惧色,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
纷纷推开,竟不敢挡他去路。
许七安抖了抖刀锋血迹,狂笑道:“康炎两国的孬种,竟无一人是男儿?”
城头,大奉将士热血沸腾,怒吼着回应,吼的面红耳赤,青筋怒绽。
一时间士气如虹,竭力的抛下檑木,射出弓箭、床弩和火炮。相比起昨日,有了许七安一人一刀凿阵,守卒们的压力确实减轻了许多,到目前为止,伤亡极小。
远处,骑在马背观战的努尔赫加皱了皱眉,城下有一个体魄无双的莽夫凿阵,城头有火炮、弓弩辅助,仅是这一刻钟不到,己方的伤亡有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攻城本就是以十命换一命的苦差事,再给这小子杀下去,损失惨重倒也罢了,士卒们被杀破胆才是重大损失。
他的底牌不知道还有多少努尔赫加环顾四周,大喝道:“炎康两国的勇士们,谁去斩此獠首级?”
“冲锋营第二营,愿去杀敌!”
步卒阵营中,一位将领大吼道。
这位将领穿着漆黑重甲,手中提着一口重大八十斤的陌刀,康国的将领都喜欢使这种兵器。
努尔赫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里白。”
那将领大吼道。
“好,准你带两营出列,将此獠的人头提回来见我。”努尔赫加朗声道。
营长阿里白一夹马腹出列,调转马头,望着身后的士卒,咆哮道:
“你们是不是孬种?”
亲眼目睹许七安凶威,内心难免产生惧怕的康国士卒,听到质问,眼里瞬间燃烧起怒火。
沙场征战之人,最不缺血气。
阿里百手持陌刀,继续咆哮:
“大将军战死城头,我等若不攻下此城,回去也是一个死字。破了城,斩了这个嚣张的大奉匹夫,回去就能加官进爵。”
士卒们的热切之情瞬间点燃。
阿里白仍旧不满足,怒吼道:“大将军便是死于此獠手中,奇耻大辱,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那两千步卒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怒吼:
“奇耻大辱,不得不报。”
见状,阿里白不再说话,一夹马腹,冲锋!
两千步卒紧随其后,声势浩大,仇恨军功交织出悍不畏死的士气。
城头,张开泰等将领脸色微变,不可遏制的生起担忧情绪。
“我得去帮他,不能让他一人凿阵。”张开泰顺势登上城头。
他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巫神教军队的军级制度,与大奉相差不大,十人一伍,伍长必是炼精境。十伍一队,百夫长必是练气境。十对一营,到了营长,则按照兵种的不同,以及军功的多寡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