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真正的目的,却不是破了这几道术,冲进最深处的马家洼去夺宝,而是这一路削弱同行江湖人的胆气与提防,说白了,就是让他们疑心疑鬼,神思不定,毕竟他们这一门,目标越惊疑,越是容易施他们的法。
说山上有敌人,是为了让众人紧张。
一路之上有人叫魂,其实叫的模糊不清的,才是他师妹布的阵,而那趴到了众人身后,直接叫出了“真名”的,是他偷偷布下的纸人。
而到了进祠堂的一刻,关键时候,人人紧张,再由纸人叫人真名,于是一个不察,魂便被他叫了出来。
但人的魂魄离体,其实短时间内仍可以回去,可他还有另外一个手段,那便是黄官纸。
黄官纸封了人的五窍,魂魄想回也回不去,如此再加以秘法,便可完全控人。
这些人到手,那么,他进可以去马家洼老墓,与师妹斗法夺宝。
退可以直接走人,靠了这些被控制的江湖人去青衣帮斗法。
这一套一套,可谓步步阴险。
刑魂门道里的法子防不胜防,若不是地瓜烧一开始就透了底,恐怕自己也会不留神中招。
但既然知道了,胡麻当然就躲了开去,那黄官纸他也贴了脸上,但是没用。
黄官纸覆面,当自己第一口生人气息呼出时,便开始被黄官纸锁定命性。
即便名字叫的不那么对,便是自己没有掉了魂,对方也有可能制住自己,可胡麻一开始便将肺部转生为死,呼的都是阴气。
而保证了自己不会被治,那很多事情,便由地瓜烧来做了。
这卢大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她确实早就得到了宝贝的下落,也轻易破掉了师傅当年留的法,进入了老墓,但她并没有在那里等宝贝出土,而是得了胡麻的通知,回头来堵着这位师兄。
而她算计的法子,就很简单了。
与胡麻约定了在祠堂互换身份,披上蓑衣,戴上斗笠,黄纸贴面,黑洞洞的谁都发现不了。
当然,事后若真有人问起,那就是她等胡麻一进祠堂,便点住了胡麻,抢了他的蓑衣与斗笠,才出去的。
……
……
“师妹,我炼这手绝活,便是为了治你,你既跑了出来跟我拼命,正是伱自己路走到头了!”
同样也在这一刻,那卢大少挥舞着烧着的灯笼,在灯笼快要烧没的时候,这空中的纸钱,也已纷纷落地。
躲过了师妹的偷袭,他也微松了口气,咬牙道:“猴爷,上来搭把手。”
“今天碰着了这个机会,我要为师门除害。”
“……”
听着他叫喊,那猴爷也是又惊又怒,慌慌的从车上拿出一个布袋扔给他。
肩膀上的猴子,也跳了下来,吱一声叫,向师妹脸上抓去。
“师妹,你也没想到吧?”
卢大少接过了布袋,急急的转身,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小一些的白纸灯笼,里面同样也扑棱棱飞着五六只蛾子。
他让猴爷趁了夜里,去周围村里叫魂,害的人倒是不少。
大部分蛾子都在大灯笼里,为了控制这些江湖中人,还留了一手,在这小灯笼里,也藏了这么五六只。
虽然不多,但也勉强可以防身一阵子了。
而他另外一只手,则是抓起了一张黄色面具,趁了那猴子追着师妹连撕带咬,戴到了自己脸上,顿时鬼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