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和梁氏也觉得闺女画的有进步,周二郎那就更不用说了,媳妇干啥都是好的。何况是画画,这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一种全新新技能。
一家人乘坐着小白船去了山北面的路口,翁婿俩的大锤轮番落在木制的大牌子上。
常宁正好骑马过来,看见他们一家人围着的路牌,也是微怔了几息之后,才颇为感动的说道:“金叔,您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金盛:唉,又抢了闺女的功劳。可是也没有办法,这年头女孩子不好多出头。
沈流风和李副将听了常宁的话,也跑过来观看。
当他们听说是为了给一些过来找亲人的指路,就更感动了。
他们知道金家人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真的有人找过来了。
想到这种可能,沈流风和李副将亲自带人,把这条岔路拓宽成两辆马车并行都没有问题。
路牌埋好了,路也修整好了,就等着寻亲的人过来了。
山谷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不过金盛多了一个爱串门毛病。
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了,他就会偶尔的去山北面去串门。
他也不让闺女驾驶小白船送他过去,而是骑着他大马跑几个时辰。
这天,金盛从后面的军营回来,告诉家里人一个好消息。
“今天来了一家四口来寻亲的,公公婆婆和儿媳妇带着小孙女。”
“找到亲人了吗?”
“找到了,一家五口哭的稀里哗啦的。听那个公公说,他们是卖掉了家里的房子和田地。四口人赶着驴车带着家里最后的家当,和看门的大黄狗上路的。”
“家里有驴车,条件还算好的。”
“嗯,那个小丫头第一次见她爹,就亲香的不行。”
“这就是血缘。”
“这样的事真看不下去。那一家五口哭,旁边的人,包括我都跟着掉眼泪。”
“这样的事,谁都看不下去。”
“诶,是真看不了。”金盛摇头,他不想再看见这样的画面。
梁氏却想起来一件事,“那个沈流风和李副将不是说,他们要回京城探亲吗?”
“他们只能痛快嘴。房子才盖好几间,他们不能离开。还有更严重的,这是我自己分析出来的,现在的北疆草木皆兵,就是怕鞑子入侵。”
“鞑子太讨厌了。”提起来鞑子梁氏也来了精神头。“当家的,你说鞑子啥时候能来?”
“这个可不好说。”金盛想说他们不是土着,分析有点困难。
可是女婿就在旁边呢,他就换了说词。“咱们时刻警惕,鞑子不来最好,鞑子要是来了,咱们揍就完了。”
梁氏却不这么想,“我可不希望鞑子来咱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