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大叫着猴子一般窜回自己房间。
来到杂货间。
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瘫在这里。
房间面积只有七八平,一边是床,一边是乱七八糟的杂物。
这便是聂康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
最开始,杨桂芳还能好好地照顾她,聂扶摇则是辍学打工赚钱。
过了今年,杨桂芳大概是心态失衡了。
觉得以她的姿色,不该继续捆绑在这个男人身上。
但是有因很多人知道聂康是为了救她才残疾的,离婚后注定被人戳脊梁骨。
这种进不得,退不了的生活,让杨桂芳彻底崩溃。
自此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屋子里透着一股霉味臭味,以及土腥气。
多种味道混合在一起,险些让聂扶摇当场吐了。
她上前把人抱起来,送到主卧。
主卧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杨桂芳这些年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屋子里各种内衣裤扔的到处都是。
化妆品也散落一地,瓶瓶罐罐的,都是原身的血汗换来的。
“和杨桂芳离婚吧。”
聂扶摇道,“你好好考虑一下,这两天我请个护工回来。”
房子是聂康的祖宅,婚前财产。
两人现在也没有共同财产,所有的钱都是聂扶摇赚的。
去厨房里简单做了点吃的,交给聂康。
他是双腿残疾了,双手还是没问题的。
大概是饿得很了,捧着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眼泪落入碗中,无声哭泣。
“该听到的你也听到了,继续留下她,我也会死。”
“凌云更是因她的关系,整个人变得顽劣且叛逆。”
“完整的家庭,不是这样的,你们之前早已没了感情,就别相互拖累了。”
“吃完放到一边,我去辅导凌云学业,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
来到聂凌云房间。
推了推门,发现里面被锁住了。
她沉声道:“开门,别让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