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乖,别怕……妈妈就是摔跤了。”
许冰封单手叉腰,仰着头对着天长呼一口气,“你对个傻子有什么说的?”说完他笑眯眯看向小宝,“儿子,你妈妈说要跟我离婚你说我们父子俩该怎么死呢?顺被带上你姐姐,我们一家几口整整齐齐,想外婆,也可以加上外婆,小姨也可以。”
楚秀哆嗦着唇瓣,“许冰封,你是畜生,不得好死的畜生~”
许冰封朝着楚秀的膝盖就是一脚,蹲在地上,猩红的眼睛跟楚秀肿到已经睁不开的眼睛对视。
“我还有翻身的机会,我也不想的,每天喝酒混日子,你以为我好过吗?去找林烟,让她给我投资,你那个妹妹现在不是很有出息吗,只要给我足够的本金,我肯定会东山再起。”
“不,不可能。“楚秀脚后跟蹬着地板砖,手掌撑着地面,往后挪动,生怕许冰封再动手。
现在,只要他喝醉酒就会发疯一样的打她,酒醒以后也不会道歉。
她现在不知道许冰封在外面还有多少外债,如果他想要东山再起,肯定是要先把外面欠的钱都还上。
林烟不是他们家的提款机,没有义务去帮他们。
许冰封眼神乍现出阴狠,“我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夫妻一场,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一个人死太孤单,让你们全家都来陪葬。”
楚秀惊骇的无处可逃,她不怕死,害怕许冰封发疯起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
林烟凌晨才到家,浓夜一样的天上,连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
她拉上窗帘,换上浅蓝色的真丝睡裙,长如瀑布的黑发披散在肩头,从窗帘缝隙照进来的清冷月光,映着她的脸,宛若白瓷。
她回来的时候没看到陆沉渊,以为他早就睡了。
穿着单薄的真丝睡裙,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客厅,林烟缓住脚步。
客厅里光线昏暗,只留下墙上的壁灯发出烂橘子色的光,电视开着,里面在发生过激烈的枪战,从画质看,很老的美国大片。
陆沉渊抬眸看她,向来清冷深沉的视线,粘粘的落在林烟的身上,看到她好像连内衣都没穿,眼睛里流转出意味深长的情绪。
“穿这么凉快,深更半夜出现在男人面前,林小姐,你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
林烟不以为然,浅淡的笑了笑,坐到沙发上,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遮住的地方恰到好处。
“又不是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女,在你面前矜持什么,我还以为你睡了,下楼找点水喝。”
陆沉渊起身,去厨房帮林烟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瓶身上还带着寒霜。
林烟黛眉微拧,“我已经很少喝冷水了,你是想我大晚上胃疼,去医院吗?”
陆沉渊略略惊讶,浅淡的笑笑说:“抱歉,刻板印象,总是忘记了,你现在保温杯不离手,我去给你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