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也不知道小欧是什么时候学会国际象棋的，也没有人教过他。
小家伙除了学习，什么都沾手就会，尤其是玩。
林烟在边上坐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陆沉渊呼吸都觉得慢了。
“您不跟洺洵一起回去？”
徐清丽看着小欧，眼神里都是舍不得，“今天晚上你们回去吧，我来照顾小欧，这些天你们也辛苦了，做奶奶的不能不出力。”
徐清丽摸着小欧的头，“奶奶陪你好不好？让爹地妈咪回去，你看你爹地，胡子都没时间刮，让人看了都害怕。”
小欧不是黏人的孩子，谁在这里都可以。
他点点头，挥手道：“爹地妈咪再见，我跟奶奶下棋。”
林烟起身，顾虑道：“在医院不比在家里，休息不好，还是我们在这里吧。”
徐清丽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在这里陪孙子，休息不好就不休息。”
她抬眸看向陆沉渊，“回去换身衣服，这身西装昨天我就见你穿过。”
陆沉渊道：“我知道了，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陆沉渊拿起林烟的包，主动提在自己手里。
徐清丽捕捉到，林烟忙从陆沉渊手里拿过包，挎到肩膀上。
出了病房，林烟还是站在门口透着窗户看了一会儿，小欧笑的开心。
这小家伙，只要有人陪，就会高高兴兴。
陆沉渊抬手，“包给我吧，里面都装了什么，这么重。”
林烟不为所动，她的包一直装很多东西，里面还背了把雨伞，还有没有喝完的水。
怎么能看不出，陆沉渊不是在示好呢。
“你没必要这么讨好我，我又没跟你吵架，日子不还是照常过。”
林烟清清冷冷的语调，跟扎进陆沉渊心里似的，他抬臂拦住林烟的去路。
“你这样，不如给我个痛快！你骂我一顿？或者动手。”
林烟说：“我生气的点在于，你不尊重我，如果你最开始跟我坦白，我真的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有救人的机会，我难道还会因为所谓的初恋女友，去争风吃醋？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因为没有医药费去死？”
陆沉渊微微颔首，深叹口气说：“抱歉，我没有想那么多，我也没有不尊重过你，一开始我是想撇清关系的，但是看到她们母女落魄的样子，心里多少有点不好受。”
林烟不想再翻来覆去的去绕这件事，“你是应该跟我说对不起，有苦衷不是可以让我宽恕的理由，陆沉渊你欠我一次，如果还有这种事发生，可能我们两个也走不下去了，我可以自己带着小欧，你放心……我现在有能力让我跟儿子过着很好很富裕的生活，不会沦落到让你同情的地步。”
林烟仿佛把陆沉渊的呼吸都压榨，让他喘不上气。
他单手举起，对林烟承诺说：“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怎么处置我，随便你。”
林烟赫然，完全没有想到，陆沉渊有一天会姿态放的那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