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顿时陷入了沉寂。
姜姬和朱莉低着头憋笑。
可我倒是觉得没啥,贱名好养活。
而且听他口音就是乡下人,这没啥可笑的。
不过以后我总不能“狗屁,狗屁”地叫人家吧。
于是我想了想对他说
“这样,以后我管你叫李哥或者老李咋样?”
“行,行……”
李狗屁这人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跟他眼里的警惕截然相反。
没啥可说的,乍一看就是个朴实的农村汉子。
我先是问他知不知道我找他干啥?
他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但总感觉他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一直低着头。
而且我还留意到,他坐下来的时候特别规矩。
他双腿并拢,手也安安分分地放在膝盖上。
感觉就像在听我训话似的。
这种类似条件反射的行为,结合他的背景身份,我大概也能猜到些端倪。
于是我就此问他
“老李,你从里面出来几年了?”
“三…三年……”
“那当时进去的时候几岁啊?”
“二…二十七……”
乖乖,看他现在少说也是四十岁的人了。
当初他得犯了多大事儿才进去那么久啊?
我想用人知人,所以得先弄清楚他的背景。
假如他身上还背着事儿,那这样的人我可不敢用。
经过我一番耐心询问,李狗屁才把他的过往像挤牙膏似的挤了出来。
李狗屁说约莫在三十年前,他就入了伙。
干他们这一行的,要么父传子,要么叔传侄。
他的手艺就是跟叔叔辈学的。
据说那些年这事儿管的也不是不严,而是没那么多有效手段管。
按他所说就是“土刨在林子里,摊摆在土坑下。”
有些商人想找他们拿好货,就得赶“热乎”的。
开坑、脱手、化霜,这些事全都在坑边就做完了。
所以真正流到市面上的,也不能说没好东西,反正不多就是了。
可恰恰就是这些他们瞧不上的东西,让他们跌了个大跟头。
猫用电话,耗子靠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