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安在国子监入学,一旬休息一,放堂后有空都会跑到四为楼来受虐,每次均是兴冲冲的上场,被人驳斥得无言以对后颓败,偏他格开朗,被怼了也不生气,倒还认识了不少志趣相投的朋友。
加上酒楼好吃好喝的不少,反正可以挂陆知安的单,傻子才不来呢。
好在他也不是真傻,就算偶会呼朋唤友,也有来有往,各有做东,倒是四为楼名声愈发大,让他在国子监也昂首与有荣焉。
刚落败出来,便看到楚玉带着跑堂到一桌契丹人那边,那跑堂托盘上还放着一个硕大的砂锅。
楚玉与那契丹少女了什么,哄得那人眉开眼笑,明艳的五官更是夺目,楚玉又了几句才离开。
“楚娘子好久不见。”陆怀安刚好站在楚玉回柜台的路上:“你怎么跟契丹人也能上话?”
楚玉道:“来者是客,送银子的为什么不能上话?我跟银子又没有仇。”
问了他之后,又将人安排在另一角落:“今感觉怎么样?”
“很好!虽是落败,却也受益匪浅。”陆怀安抽出纸扇使劲扇了两下:“原本以为自己学问已是不差,上次科举不过是时运不济,现下看来倒是自己坐井观寡见少闻了。”
“不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吗?诸子百家,哪里能尽学完的。”
楚玉让跑堂给陆怀安拿了一杯寒瓜汁,高高的白色陶瓷杯,里面加了碎冰,再插上一根中通的麦秆,舒爽得陆怀安打了一个哆嗦。
“行了,先喝着,我得去忙了,中午可要在这里吃?我让人准备了一些糕点,等下回去的时候带给栩儿。”
陆怀安忙放下嘴里的麦秆:“你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
“有什么事不能等下再?池掌柜要是扣我月钱我可就找你拿了!”
“等下我大哥就来了,到时候找不到时机与你。”
楚玉见他确是有事,坐在他对面道:“罢,什么事这么火烧火燎的?”
陆怀安做贼似的左右看了一下,轻声对楚玉道:“你可要心我大嫂。”
陆叶氏?她跟她见面也不过一手之数吧?难道还因为孩的原因在埋怨她?
刚走了个宁芸娘,又来一个陆叶氏?
她有这么招人恨?要不什么时候去大相国寺拜拜吧。
陆怀安见她不话,只以为是有些伤心,便安慰道:“你且放心,有我母亲在,大嫂她做不了什么,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
楚玉问他:“你大嫂跟我无冤无仇的,做什么要害我?”
“我听姨娘提了一嘴,是大嫂与母亲,想让你给她兄长做妾,被我母亲明里暗里敲打了一番。只这事她们也不会跟我详谈,我也不知道内。”
又特么做妾?难道我就不配拥有吗?!
楚玉已经有点自我怀疑了,干脆回去好好照一下铜镜,是不是真的不够大气端庄当不得正妻。
明明契丹姑娘都了材不好不好生养的。
还不如一个姑娘有眼光!
楚玉也大致猜得出来,约么又是所谓的家底惹的祸。
她瞪了陆怀安一眼,陆家怎么都不出个败家子?
素袖藏金,犹如锦衣夜行啊!你不出去显摆一下,别人又怎么知道你家多有钱?
知道你家有钱了,就不会将目标锁定在我头上了!
陆怀安被楚玉瞪得莫名其妙,他警告她一句还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