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二十年执掌朝政的能力和本事。怎么,皇祖母也不像是会栽这样大一个跟斗的人。
昭王心里有数。并没有多问,只是说了些闲话,就告辞而去了。
夏启帝确实没有再圈着太皇太后了。
先前为了登基,还有收拢太皇太后这么多年手里的权力,他确实是把太皇太后软禁了。
现在皇位已稳,关键是昌远侯府已经不存在了,昌远侯府的兵由兵部接管。
再加上神将府不偏不倚的态度,夏启帝才不再圈着太皇太后,只是派人暗中监视着她。
昭王走后,太皇太后坐到妆台前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不再是白腻如新剥鸡蛋的细致容颜。
眼角出现几条鱼尾纹,鼻子两边的法令纹也渐渐显露踪影。
现在的太皇太后虽然还是比她真正的年龄年轻许多,但是已经不是当初宛若二十少妇的美貌容颜了。
“浮生常恨欢娱少,肯千金轻一笑”太皇太后照着镜子,微微笑道,“这句诗当真写得好。”
姚女官低着头站在太皇太后身后,并不敢接话。
太皇太后偏了偏头,镜子里一丝银光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仔细了,原来是她鬓边的一丝白发
她也终于有白头发了。
太皇太后将镜子扣在桌上,笑道“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姚女官心里一动,抬头道“太皇太后,要不要去问问郑大奶奶,还有没有那种特殊的香膏”
太皇太后淡淡一笑,摇头问道“郑宜人最近怎样了听说是病得动弹不得”
“嗯,是病得很重呢,不仅是动弹不得,而且连话都不能说。”姚女官的语气很是可惜,但是她眼里的神情却恰恰相反,“我前些天才亲自去过她。”
太皇太后点点头,道“这样啊,她给我的药还有一些,哀家去取了来。”又道“她给哀家用的不仅是香膏。”
她含笑,了姚女官一眼,“那么神奇的效用。怎么可能只靠抹在脸上和身上的香膏就起作用的当然有别的东西。”
“不仅仅是香膏”姚女官疑惑。郑素馨不是一直说是她的香膏,再加上特殊的手法按摩
太皇太后起身,去里屋取了一个小白瓷瓶过来。意味深长地笑“这才是最管用的东西。不过她跟哀家有过约定,这东西不能对别人说起。”
姚女官哦了一声。仔仔细细了那个小白瓷瓶一眼。
太皇太后将那小白瓷瓶收到袖袋里,起身道“你去跟皇帝说说,就说哀家要出去走走,问问可不可以。”
姚女官应了一声,去夏启帝那里传话。
夏启帝想了想,道“派人好好护着皇祖母,不要出茬子。”
宫里的人应了,自去安排。
没过多久。太皇太后就带着姚女官,和宫里的宫女侍卫,坐了大车,悄悄离开皇宫,先往郑国公府去了。
姚女官悄悄地道“太皇太后,下官以为您会去吴国公府”
吴家庄被烧,郑素馨已经被接回吴国公府养病了。
太皇太后微笑道“先去郑国公府吧。哀家好久没有跟郑老爷子和郑老夫人说过话了。”
大车缓缓前行,没多久就来到郑国公府门前。
因太皇太后是微服出宫,也没有大摆仪仗,因此姚女官亲自下车去郑国公的角门前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