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家性命担保
蒋四娘抿了抿唇,开始觉得盛思颜做了公主之后,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说话竟然这样咄咄逼人,一点都不给人留余地
“用身家性命担保大堂嫂是不信我的话了”蒋四娘不悦地道,将孩子的襁褓掖好,放回乳娘怀里。
“不是不信。你若是能担保,我当然是信的。”
“不担保你就不信了”
“不担保,那说明四弟妹你自己都不信你自己的话,凭什么让我信呢难不成到时候出事倒霉的人只要不是四弟妹你,你就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各种大义凛然”盛思颜微笑着道,语调轻柔,却言辞如刀。
蒋四娘头一次亲自领教盛思颜的辞锋,很是猝不及防,她只好笑了笑,道“既如此,大堂嫂您就自己着办吧。我言尽于此,告辞。”说着,了周怀礼一眼,转身就走。
周怀礼忙站起来,对盛思颜和周怀轩点点头,道“四娘是小孩儿脾气,她心地是好的,就是太良善了,以后跟大堂嫂多学学,就不会老吃亏了。”一边说,一边也拱手道“告辞”
周怀礼和蒋四娘带着自己的人也走了。
喏大的厅堂里,只有盛思颜和周怀轩两个人坐着。
盛思颜悠悠叹口气,微笑着道“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你说什么从哪里听来的”周怀轩偏着头问道。
“以前在一本上过的。那时候年纪小,不懂里面的意思。”盛思颜说道,也站了起来,“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你还拽词儿了。”周怀轩唇角的笑容若隐若现,跟着她站起来,“去传晚饭吧。”
神将府的大年初一,就这样忙忙碌碌地过去了。
从初二开始,盛思颜和冯氏就开始忙着吃年酒和请吃年酒,又加上她刚封公主,请帖和他们要请的人。都比往常多两三倍。
虽然不是每家都去。也不是每家都回请,但是也比往年要多了五成的客人来往。
到正月十五晚上,才完全消停下来。
盛思颜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得清远堂。见周怀轩靠坐在暖阁的临窗软榻上,盯着阿宝悬笔。
阿宝跪在榻上的四足矮几前,面前摆着一张雪白的宣纸,右手拿着一支小小的狼毫笔。手腕上却用丝线悬着一个小小的铁块
盛思颜见阿宝的脸都涨红了,忙问周怀轩“这是做什么”
周怀轩淡淡地道“练手腕。”
“练手腕他才一岁现在学写字是不是太早了你那铁块多重啊。一岁的孩子,你确定他的骨头受得了”盛思颜不是虎妈,不会这样逼孩子练写字。
“你小他了。”周怀轩坐直了身子,从身边拿出一支剑鞘。递到盛思颜面前,“你这个。”
盛思颜着这剑鞘觉得很眼熟,想了想道“咦。这不是在东次间墙上挂着的那支剑鞘吗我记得以前是挂着一整柄长剑,后来担心那剑掉下来伤人。就把剑拿走了,只剩下剑鞘挂在那里。”
这剑鞘上去像是个古物,纹路大气,样式朴拙,单挂剑鞘在墙上也很好。
周怀轩又抽出一柄长剑,往剑鞘里插进去,但是只插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就再也插不进去了。
盛思颜大奇,走过来低头细,“这是怎么了放不进去了”说着,从周怀轩手里接过剑鞘和剑。
剑鞘一入手,她的手腕陡地一沉。好重啊
盛思颜明白过来,这剑鞘里面一定有东西,将里面的空间都堵住了,所以长剑放不进去,拿在手里也沉甸甸的。
盛思颜将长剑拔出来,递给周怀轩,自己觑着眼睛着剑鞘里面,喃喃地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啊怎么放进去的”
“问问你的好儿子。”周怀轩了阿宝一眼。
阿宝低着头,右手乖乖地悬空,手腕上吊着一个小铁块,并不敢吱声。
盛思颜将剑鞘放到阿宝面前的矮几上,问他“阿宝,你做什么了这剑鞘里面是什么东西”
阿宝老老实实地道“塞进去的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