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亱迟部成在把各部当兄弟,败也在把各部真当兄弟。天琅王一片赤诚,换不来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人半点感激。
“左贤王是灭国之贼,但他以重税、暴政治理各部,你看看你们多老实,从来不敢闹事,饭都吃不饱,也要砸锅卖铁把岁赋凑齐,当年天琅王有这手腕,何至于连军饷都凑不齐最后战死燎原!”
大喝声传遍整个会场,所有人都是沉默无言。
司马钺说完话后,摇摇晃晃站起身,看了夜惊堂一眼而后单手拔出大刀,怒喝一声后,全力砸向脖颈。
察——
血水飞溅,洒在了随风摇曳的麒麟旗上。
夜惊堂眉头紧锁,在司马钺自裁过后,移开目光,环视了会场周边的万千族人一眼。
为防给西海各部引来兵祸,夜惊堂走之前还是举起手中族珠,朗声道:
“西北王庭已成过往,如果诸位安居乐业可享太平,我便是南朝国使,会时常重回此地,与诸位叙旧。
“但如果北梁刀锋蔓延此地,各位享不了太平,也别忘了,南朝还有我夜惊堂。
“我既然身怀亱迟部血脉,哪怕只剩一人一马,也不会对祖辈和你们立下的盟约坐视不理。
“北梁若敢来犯,我单枪匹马亦能杀穿西北;他们若想再见天琅王,我可以还他们一个天琅王!”
夜惊堂说完后,拔出了鸣龙枪和王旗,翻身上了马匹,轻夹马腹往场地外走去。
蹄哒、蹄哒~
染血黑旗在落日下飘舞,血珠染红了老旧旗杆。
所有人沉默无言,清脆马蹄,成了死寂会场里唯一的声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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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肩头。
轰隆——
偌大场地内,猝然出现一条黄土飞扬的黄色长龙。
司马钺一刀尚未接触到脖颈,左肩就传来排山倒海的力道,整个人当空横飞出去,力道之大,直接让其横跨数十丈,飞到了场地的外围。
“喝——”
夜惊堂发现司马钺比想象的要棘手,也没有再托大和其切磋战场绣花般的细微技巧,一枪轰飞司马钺后,爆喝一声重踏地面,身形化为黑色利箭,自场地间横穿而过,落地便身若崩弓、拖枪硬噼。
毫无保留的全力爆发,饶是练过南山神阳劲,也没能压住堪比龙象的蛮横气劲。
枪锋上抬,漫天尘土便被卷为螺旋漩涡,如同拔地而起的黄龙,朝着正前方撞去。
司马钺一招失手侧向横飞,尚未落地枪锋已经快来到近前,任凭技巧再强,面对这种一力降十会的打法,也显出了捉襟见肘的一面。
如果不出意外,司马钺接上这招就得受伤,然后被无限连压到底,能让他再站稳还手,都算夜惊堂枪法没练到家。
司马钺深知当前处境,为此身在空中,就以偃月刀强点地面,拉长了倒飞的距离,加速摔向了场地外围的人群附近。
夜惊堂这一枪下去,不一定砸的死司马钺,但哪怕是倾泻出去的气劲,也能把最前方的十几个围观群众砸个尸骨无存。
瞧见司马钺在擂台单挑的情况下,故意以场外之人为肉盾,夜惊堂眉头一皱。
虽说这一枪追击,把场外之人砸死了责任也在司马钺,但夜惊堂终究不是司马钺,手中枪凌空强停。
彭——
蛮横气劲四散,冲开了满天尘土!
而司马钺也得以脱离压制,落在场地边缘稳住身形,重新恢复了稳若磐石的架势。
站在场地最前方的十几位大族长,瞧见此景顿时暴怒。
巫马部的老族长反应过来后,开口怒骂:
“司马钺!两部生死擂以旁人为盾,古往今来你都是第一人,勾陈部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