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每想到母亲额头的鲜血,那不要命般的冲向墙壁的疯狂,已经成了她无法摆脱的噩梦。
很奇怪不是嘛。
明明她从小就不得父母疼爱的孩子,却偏偏能被父母禁锢住。
“您是……聂扶摇聂教授?”凃瑶突然反应过来。
“是我。”她轻笑,“居然认识我。”
“认识的。”凃瑶整个人尴尬住了,“对不起,我刚才……精神一直都在恍惚当中,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用这么拘谨。”她把人安抚住,“所以,你的答案呢?”
“我……想要回那笔钱。”
“很好。”聂扶摇点头,“闫斌,帮她联系一下关驰。”
“我明白。”闫斌点头。
聂扶摇起身离开了。
闫斌这边给凃瑶留了个地址和电话,随即离开。
俩人一直走到j工所,回头看到凃瑶扔站在那里。
“都是女人,何苦呢。”闫斌发出感慨。
聂扶摇眯起眼,“你觉得呢?”
闫斌:“……”
他觉得这样的父母很差劲。
“重男轻女,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这并非是女人刻意为之,她们也只是伥鬼罢了。”
聂扶摇说着,例行性出示了证件,走了进去。
闫斌则是瞬间明白了聂教授的意思。
女人想要儿子,说白了是为了在夫家站稳脚跟。
受过的苦,灌输给了女儿,然后一代代的传了下去。
这种悲哀,无以言表。
想到自己刚才的话,闫斌觉得莫名脸红。
虽说他不是重男轻女的,可到底是“既得利益者”,越想越觉得自己“道貌岸然”。
大概半个月后,聂扶摇在私信里看到了一条留言。
凃瑶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
网贷也全部还清了。
原本她手里那不到三万块钱,也一分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