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上去胡说八道个试试”
反驳的人,正是站在旁的沈鹿鸣。
而此时,赵思言着远处的许凌霄,只觉得她浑身散发着光芒,有的人天生就有这种影响力,旁人靠近她,跟她说上两句话,就能收获醍醐灌顶的灵感。
“凌霄同志,我们新研制的战机,在跨越音速,执行高难度战术动作时,会出现抖振的现象,后机身温度高,不知道这个问题,小姑娘你怎么”
这人话音落,大家都开始笑了,这不是分明为难人家小姑娘吗,坐在底下的黄工不淡定了,朝旁的程舟言道“跨音速抖震问题,很大原因是没有充分的实验条件,这些老职工,分明就不是来虚心听课的”
程舟言嘴角始终噙着抹淡笑,向台上的许凌霄“你急什么,肚子里半桶水的人才晃得大声,真有水平的人,那都在底下默默记着呢。”
说着,朝旁的许延之道“你瞧,我给你选的这个学生,怎么样”
许延之脸色则没他那么轻松“我就算是你上去,都不定能说出个解决办法来。”
程舟言笑了声“你放心,这个问题,我给凌霄提过。”
众人他脸色,脸“押中题”的得意。
此时,许凌霄用粉笔在黑板上流畅地画出了个飞机模型图。
“飞机的尾部离重心距离远,重心在平均气动力弦上,飞机的机翼,则在平均气动力弦的33这里,距离后机身是很远的,后机身有点点力的变化,飞机头就会晃。由于我们没有全尺寸,可以用于实验的风洞,所以只能用红毛线粘到飞机上,空中吹风的办法,找到气流撕扯飞机最严重的部位。”
在机身上贴满红毛线,然后开上天,在极速的飞行中,气流与机身摩擦对抗,红毛线势必会被撕扯脱落,这时候,我们就能找到问题出现在哪里,这是程舟言他们曾经想到的土办法,当时许凌霄听后,十分震惊。
毕竟在二十三世纪,我们什么都有的时候,早已没人会去想,如果没有钱,我们能怎么办。
“飞机的尾部喷口就像眼镜样”
说到这,沈鹿鸣不由笑了声,手肘撞了撞旁的赵思言“别说,还真挺像。”
赵思言没反应,而是四眼直直地着讲课的许凌霄。
“中间是方向舵,下边是腹鳍,凹角处撕扯严重,机身的抖颤,很大可能是由于外分流严重导致,所以,飞机整体的流畅设计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许凌霄说完,底下的同志瞬间鼓起了掌声,这真是针见血的分析,有时候,能找到问题,比误打误撞找到办法更重要。
连程舟言都忍不住说了句“咱闺女,是青出于蓝啊。”
许延之提醒道“是我闺女。”
黄工感叹道“这世上啊,有人图纸是线条,但有人图纸,的就是架真飞机,细枝末节全清清楚楚,浮出来了。”
这时,又有人举了手,来大家是对许凌霄慢慢接受,并信服了。
“那你认为,什么样的设计,才是好的设计”
许凌霄“这取决于设计者,是不是个好的设计师。”
“那什么样的才是好设计师”
这个问题,直指程舟言这个总设计师。
许延之挑了下眉“文科题,淡定。”
许凌霄向坐在台下的长辈,他们为了华国的航空事业,早已将青春埋在了这里。
“设计师的本领,在善于使用最便捷的办法,处理复杂的问题。而个好的设计师,他不仅要懂得用挑毛杆的土办法来测气流,而且,还要特别富有。”
“富有”
这下大家都不由惊奇了,许延之皱眉,向程舟言“你很有钱吗”
程舟言“咳这凌霄说的应该是,知识很富有。”
许凌霄“如果灯塔国份年薪六十万美金的聘,和封来自祖国年薪水是六百斤小米的聘放在起,我想,如果这个设计师不是非常富有的话,他不会选择那六百斤的小米,毅然回到祖国。”
她话音落,坐在底下的程舟言,嘴唇紧紧抿着,双清明的眼睛早已红了圈。
但在过去的年代里,就是有这些人,他们是程舟言,是无数,放弃优越条件的精英科学家,他们献出了全部的青春与学识,为祖国,铸造人民的重器。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许延之回来没几天后,就在个清冷的早晨,又离家出走了。
桌上压了几张毛票,许凌霄卷起来塞到兜里,距离期末考没剩几天,最近沈鹿鸣都头悬梁锥刺股了,整个大院仿佛随着冬季的到来,而开始做沉睡的准备。
“许凌霄。”
刚出门,抬头就见道高挑挺拔的身影,喊了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