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睫,已经打过沐浴露,在戳水面上的泡沫。
贺景延匆匆扫过,热水会加速酒精代谢,喝多的人洗澡很危险,自己出去了不太省心。
帮忙洗的时候,自己差不多也湿完了。
纪弥磨磨蹭蹭地吹头发,贺景延就去淋浴间冲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对方趴在柜前半梦半醒。
摸了下脑袋,头发都偷懒没弄干,贺景延打开吹风机,再把人包上一块大浴巾。
主卧开着一盏小夜灯,纪弥被放到床上,很快就黏到贺景延身边。
他到贺景延喉结滚动,呼吸不太自然。
“你是不是没有喝多”贺景延侧过身,用指尖绕着他的头发。
话音落下,纪弥微微偏过脑袋,示威地咬了下他的虎口。
这个动作很适度,真醉鬼显然做不出来。
贺景延了眼牙印,无所谓地移开视线,那只手贴上纪弥的脸颊,扶着对方吻过去。
纪弥被亲了一会,那只手从脸颊滑落到脖颈,又逐渐往下探去。
“小祖宗,之前骗我伺候你呢”贺景延问。
纪弥耍赖“你自己要上当的,我又扮得不像,一杯香槟能放倒谁”
他已经习惯了温柔的亲昵,隔着衣服被贺景延抵着厮磨,临时觉得难受,不住地往后缩。
偷偷地挪了半天,又被一下子拉回来。
纪弥捏着贺景延的睡衣,在手里揉得皱巴巴,紧张得指尖发抖,但不把对方推开。
过了会,他忍不住团起来。
“虽然一杯香槟没醉,但好像也有点作用。”贺景延笑了声。
酒精终究产生了一定影响,让纪弥的反应变迟钝,不上不下令人烦闷。
“你别欺负我就没妨碍。”他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躲开对方的手。
可惜贺景延不肯让他装鸵鸟,纪弥不得不屈起膝盖,缩在床头也不知道能藏去哪儿。
贺景延那么强势,语调却和缓“谁欺负你了你怎么难受,和我讲讲”
一边说着,一边碰了下线条柔软的小腿肚,感觉到青年细细密密地颤着。
纪弥抿着嘴唇不讲话,尽管贺景延已经足够照顾自己,可他依旧不太舒服。
“贺景延,不用管了”他希望对方忽视。
卧室里,细微的声音也格外清晰,贺景延听到纪弥吸着气。
小夜灯没关掉,纪弥被照亮了半边脸,湿漉漉的睫毛敛着雾气,眼尾有些发红,过来的时候显得很脆弱。
贺景延倾身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很具有安抚意味。
纪弥差点以为这人要睡觉了,紧接着贺景延说“宝宝,我用嘴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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