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很厉害了。”衣灏说着,见秦杪又开始给一只戒面抛光,便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开始围观。
说是围观她工作,其实还是盯着她。
秦杪的手很好,衣灏见过很多模特,尤其是手模,他们的珠宝杂志经常会有手链、镯子和戒指一类的首饰需要手模来展示。
在他来,秦杪的手很美,不比那些手模差。她的手指笔直修长,肤白秀美,没有一点疤痕或斑点。更难得的是,她的手虽然偏小,手指与手掌却很接近黄金比例。
衣灏心痒痒地想把那小巧的手握在掌中把玩,不过这会儿他还不敢做个流氓,否则怕是再也进不了秦宅的大门。
秦杪对衣灏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因此丝毫不为所动,她就耐心地给这些小件抛光,等衣灏无聊了自己离开。
难得两人独自相处,衣灏怎么会愿意就这样走掉,见秦杪专注的完全不理他,他眯了眯眼睛,一时玩心大起。
见秦杪打磨的入神,衣灏悄悄用手指勾她细软的发丝玩,偶尔微微用力她有没有感觉。
秦杪抽了抽嘴角,在她的记忆力里,只有调皮的初中生才会对女孩子做这种动作。
感觉到他扯自己的发丝,秦杪就故意微沉下脸色,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哪知她越这样,百无聊赖的衣灏就越是来劲。
终于,秦杪忍无可忍地拿起雕刻刀,用把手一头往他肚子上一戳。
衣灏猝不及防地让她挠了一爪,终于得偿所愿,心满意足地消停了。
这般逗弄秦杪,让衣灏想起高中时逗金楚飞的仓鼠玩的时候。金楚飞养过一只浅黄色的布丁鼠,每次它埋头储食吃东西的时候,衣灏就喜欢去揉它屁股。
小家伙被他揉恼了,总是要回头张开嘴警告他,等它继续吃东西的时候,衣灏又去揉,于是小家伙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口。
就跟秦杪刚才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也不生气,就摸摸肚子在一旁傻笑,起来还挺高兴的。
没一会儿,秦老爷子晨练完,准备开始喝上午茶,衣灏自然也要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
陪秦老爷子喝了会儿茶,衣灏见时间不早,只得恋恋不舍地走了。
秦杪正欲回房,秦老爷子却突然叫住了她,“杪杪啊,来房里,爷爷有事要和你说。”
秦杪乖巧地应了一声好,心底却有些担忧。
印象中,原主这个时候伤了腿在病床上不得动弹,秦老对秦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今后一定要照顾好原主。
他本意是想让二人订婚的,只可惜秦睿的母亲大闹一场,坚决不同意儿子娶个跛子,而秦睿对这份感情的态度本就模棱两可,秦老也只得作罢。
后来,他还没有找到能够安心托付秦杪的人,就匆匆离世了。
现在她人好好的,秦杪仍旧有些担心秦老爷子想要继续撮合他们。
房里,秦老坐在桌前慈祥地着她,温声道“杪杪啊,你最近是不是在和秦睿闹别扭呢”
秦杪欲言,对方却和蔼地笑了两声,“不要反驳,爷爷得出来,你们两个孩子这些天都不太对劲,这是怎么啦”
“秦睿说你在瑞丽的时候任性闹小脾气了,快和爷爷说说是怎么回事”
秦杪很想打消老人家撮合他们的念头,但她又不知道秦老到底是怎么想的,最终她打算赌一赌秦老对她那份真心的疼。
于是她在心里思索了一番,才微微低头缓声道“这次是我任性了。”
“哦那杪杪怎么任性了”
这么多年来,秦老爷子从没见过秦杪对秦睿发脾气,所以孙子的话他其实是有些不信的。
秦杪微微抿唇,委婉地将在瑞丽时她发高烧的事情全盘讲述了一遍。
得知缘由后,秦老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怒色,只不过愤怒并不是针对秦杪,而是秦睿。
“秦睿那孩子太不像话了”
他说过多少次一定要照顾好秦杪,可秦睿竟然会出这么大的差错,如果没有遇上好心人,那秦杪该怎么办
“睿哥跟我解释过,他以为我烧退之后出门吃饭去了,我想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他很介意我接近衣灏,可人家毕竟帮了我”
“胡闹说定的料子又不会跑了,改天去验货不也一样明知道你烧得厉害,还要留你一个人在宾馆里”
秦老气的拿拐棍砸了砸地板,秦杪担心他的身体,连忙上去给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