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和时幽悠然地坐在神庙的屋檐上,着往各个方向离开的成群兽人。
她白皙的手指支着下巴,精致的眉眼着笑意盈盈,却不达眼底。
“时幽,你说,没来神庙的兽人们会相信预言吗?”
尤其是像鲲鹏部落这样的大部落,里面的派系和各种利益纠纷太多了,让他们不可能轻易去相信一个未曾谋面的神使。
在白虎部落时,如果不是温欣搞了几出神迹,又有虎妹那白痴给她疯狂助攻,她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坐稳神使的位置。
当然了,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听话宰了就是了。
对那些个野蛮又愚昧的兽人们,温欣可没圣母到认为讲道理是有用的。
强悍武力和血腥镇压永远是掌权最有力的工具。
时幽伸手摸摸她的脸,感觉有点凉,便探臂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挡住屋顶的凉风。
他缓缓回答:“重要吗?”
温欣靠在他怀里笑出声来,“嗯,是不重要的。”
她已经给了预言了,听不听他们的事情了。
不管那些部落怎么斗,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可不是她架着刀子在他们脖子上逼他们的。
如此,导致了来不及躲难死在暴雨中也是他们自己的命。
难不成温欣还要为这大荒山的所有兽人负责不成?
嗤!
抱歉,她不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温欣把玩着男人修长冷白的手指,骨节分明,似玉似竹,这是一双起来就很尊贵的手,像是封建社会里簪缨大族的嫡系公子,温润如玉,矜贵无双。
但温欣知道,他从来都不温和,杀伐果断,冷血心性,世间万物皆不入眼。
可偏偏他就将她放在心尖尖上了。
温欣眸中清波漾起,仰头对他一笑,“时幽,趁着暴雨来临前,你带我到大荒山各处一、玩一玩好不好?”
时幽薄唇微勾,“好。”
温欣忽然叹道:“可惜阿青要一起回腾蛇部落,不然就让它一起去了。”
大青蛇刚刚离开时一步三回头,眼泪汪汪的委屈样子确实是令人心头直发软。
温欣待它就跟在教导自己的娃一样,哪里能不心疼?
可惜大青蛇它爹是个心肠冷硬的,一个冷眼扫过去,大青蛇再舍不得温欣,再委屈也不敢撒娇耍泼地留下,除非它想变成一锅蛇羹。
时幽见还没分开多久,怀里的小雌性就已经心心念念着那条蠢蛇了,眸光顿时幽幽难明。
如果大青蛇到,又得吓得钻到白大虎(白大虎: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的怀里瑟瑟发抖了。
没听到他说话,温欣抬头他,然后:额……
她好笑到不行,双手揉着他的俊脸,也就只有她敢这么随意蹂躏大荒山最凶残的兽人了。
“时幽,你怎么又吃阿青那孩子的醋了?”
时幽薄唇微抿,“醋?”
显然土生土长的大蛇蛇不知道醋是什么东西。
温欣噗嗤一笑,眨眨眼,揶揄着他,“就跟山里的那些青涩的果子一样,酸得不行。”
时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