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公公略微品味,评价道:
“始帝是天授神术,心怀敬畏,所以不敢将此术传与世间。而吴太祖应当是自己悟出大道,不把天地放在眼里,和始帝观点相驳,所以自行打造了流传至今的鸣龙图。”
寅公公等人见此,开始七嘴八舌讨论:
“怪不得吴太祖乘龙而去之前,天下间从没有成仙得道的说法,原来是古早先辈不敢说。”
“吴太祖把鸣龙图留下来,似乎也没人再能步其后尘,这公开传授和不外传,似乎也没啥区别。”
“唉,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没人能步其后尘,只能说我等后人天资愚钝,比不上这两位人杰。”
“这不废话,古往今来能和始帝比肩的,也就只有一个吴太祖,后人谁敢和这俩比……”
……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间,李嗣又望向最后那段话,上面写着:
人高一尺,道高一丈。
即是笼中雀,又岂敢轻言诛天之语,前辈误我也。
这行字用当代文字书写,所有人都认识,但意思倒是不好懂。
李嗣琢磨了下,猜测道:
“留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找到了鸣龙图和这块石碑,但没能成仙,在这里抱怨。我估摸石碑被毁,还有消失的后三张图,都和这人有关。”
华俊臣半蹲下来,抬手摸了摸字迹:
“吴太祖距今都一千二百年了,这字迹也看不出年份,近可能是奉官城,远就难以考证了。现在怎么办?”
子良公公抬起头来,看向残缺的石碑:
“这碑上刻的虽然不是鸣龙图,但效用应该差距不大,毁掉的也只是一部分。我等若是能参悟,应该也能有大用,至于残缺之处,只能想办法去找。”
李嗣点了点头:“这佛像太过繁复,让丹青圣手照着描,都得描上几年,还没法描出刻痕深浅,没法拓印,只能想办法搬回去。”
华俊臣转头看了看两丈高的巨型石碑,微微摊手:
“这石碑恐怕不下几万斤,李大人来搬?”
子良公公知道这玩意带不走,开口道:
“诸位天赋皆不俗,抓紧时间参悟,干粮还能撑七天,七天后无论成败,咱们都迅速折返,回去想办法把此碑运回西海都护府。”
华俊臣、许天应之流,天赋其实放在江湖上都算顶流,只是和比夜惊堂显得弱鸡罢了,见子良公公这么说,自然没放过学神通的机会,当即在石碑前盘坐下来,开始观摩参悟。
但可惜的是,这石碑比鸣龙图晦涩难懂太多。
子良公公为首的十余人,在石碑前认真盘坐,不知看了多久,眼睛都酸了,也只有子良公公、许天应、华俊臣三人摸到点门道,但感觉也如同‘先画一个马头,再画身体四肢,一匹栩栩如生的马就出来了’,细节全靠自己悟。
其他人则完全是面壁思过。
而就在所有人鸦雀无声研究不知多久后,子良公公忽然耳根一动,抬眼看向了上方。
其余人等,见此也收回心神,往上打量,结果隐隐约约听见,上方传来声响:
咚~
咚~
听起来似乎是有铁器,隔着砂层,捅到了石殿穹顶,发现捅不动后,声音就消失了。
子良公公眉头一皱,抬手按住地砖,以明神图的神通仔细感知,发现地表有细微动静,似乎是有人正在挖掘上方沙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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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彼此抵达的时间来看,这很可能和从巫马部逃走的李嗣有关,毕竟始帝在兵道出口留了字迹,而李嗣负责的是外交,对西海历史如数家珍,不可能不通古文,只要看懂了,就有可能找过来。
而且从当前情况来看,这群人似乎还真挖到了线索…… 夜惊堂见有意外收获,自然没迟疑,观察片刻,发现附近没有其他人后,从怀里取出两枚铜钱,屈指轻弹。
咚咚~
正在说话的两人,没作出任何反应,就同时脖子一歪,往地面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