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合感觉到了众人的无语,无奈道:
“我仇天合颠沛流离三十年,依旧一身侠名,如今好不容易靠夜小子洗清罪责,有了个光明正大行走江湖的机会,我却掉头跑了,害得夜小子给我背黑锅,你们觉得我仇天合能干出这种蠢事儿?”
众人稍思索,觉得也是,仇天合这辈子犯的唯—一件桉子,就是为了朋友单刀闯婚使队伍,毁掉了自己半辈子;虽然和平天教关系密切,但原因是平天教对他有救命之恩,本质上还是个重情重义的江湖游侠儿。
孟姣稍加思索,开口道:“若你全力以赴,此事我自会和圣上请命。圣上即便不允,也会赐你身份,让你在京城享半生富贵。”
仇天合心中只有刀魁,对功名利禄并不在意,但再不在意,能吃好喝好住好,也比在胡同里送饭舒服,当下放下了饭桶:
“行。若这辈子只能重回巅峰这一次,对手是曹千岁,也不枉走一世江湖不过我要是被打个半死,朝廷还是得安排王太医救,可不能把仇某当耗材。”
“你里放心,夜惊堂在,朝廷就不会亏待你。”
将近六千字or2!
要给这段剧情收尾,写的比较慢,实在抱歉,明天争取一次性写完。,!
么个护卫?”
“世人皆知义父对皇族忠心耿耿,义父站在燕王那边,只需说一句‘先帝觉得皇长子无能,曾有让燕王继位之意’燕王继位就有了依据。”
“先帝没说过此言,只说过‘可惜玉虎不是男儿’。”
曹公公看向曹阿宁,轻叹道:
“再者,你以为谁当皇帝,靠的是先帝的意思?长公主都能凭空拿出一封遗嘱,燕王缺咱家这老太监一句话?”
曹阿宁眨了眨眼睛:“绿匪谋划这么多,目的确实是让孩儿救走义父”
“历朝历代,从未有一个掌印太监叛逃异地,生在皇城,死也在皇城,诸王清楚这一点。”
曹公公望着曹阿宁:“长公主并非朝臣乃至宗室选出的新君,他们知道义父只要离开这间牢房,就会回宫,继续劝长公主殿下还政,或者死在宫里。”
“他们的目的,只是把义父当试刀石,想摸清长公主身边护卫的深浅,你被他们骗了。”
曹阿宁跪在地上,想了想:
“无论他们是什么意思,孩儿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了,不按照他们的意思走即可。咱们出去后隐匿市井,等那天京城政变,有东方家的新君冒头,咱们再回来协助新君……”
曹公公摇了摇头:“义父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长公主未曾废义父官职,义父又岂能‘畏罪潜逃’′?若是劝不动长公主,没法挽回皇统传承,义父就当和先辈一样,死在宫门之前。”
义父十年前已经输了,现在进官是白死。
“死则死矣。长公主得位不正,但天赋才能冠绝古今,必成一代雄主,能让大魏迎来一个古今未有的泱泱盛世。”
曹公公拿起桌上的丹药丢进嘴里:
“义父是家仆,不能违背先帝旨意,效忠长公主,但也拦不住长公主,没用的老废物,十年前就该死了。”
“长公主好歹是东方氏子孙,以后就算大魏改姓,也还流着一半东方家血脉,到了九泉之下,义父总还有一半脸面,去面见先帝和太祖。”
曹阿宁闻言焦急道:“孩儿做到这一步,已经竭尽所能,以后再无机会。成大事者当知晓隐忍,万一以后长公主惹得天怒人怨,朝臣准备拥立新君,义父以全盛之姿现身,总是能让长公主退位的干脆些……”
曹公公摇了摇头:“你不明白长公主的厉害之处。长公主退位的唯一可能,是习武走上绝路,自己英年早逝。长公主如果自己不死,凭借天赋手腕和掌控的兵权,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正面撼动她的皇位。至于武夫,在十万铁骑面前,奉官城都不算个东西,义父又算个什么?”
曹阿宁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曹公公微微抬手:“走吧。义父是家仆,没用了又不想离开故土,便只能埋在这里。”
与此同时,地牢之上。
无数黑衙捕快,手持刀兵站在地牢入口,因为能打的上级都不在,虽然没有产生混乱,但也没人敢擅自进入情况不明的地牢,只是在议论:
“这咋办?机关好像自行启动了,再拖一会儿,二层的人全得死”
“不至于死这么快,已经去请王太医了,救回来应该没问题。”
“地牢情况都没摸清楚,哪敢让王神医过来。那几个人的命,还不如王神医一根手指头金贵”
低声议论间,一道脚步声从衙门侧面响起。
几个捕快回头看去,却见仇天合提着个饭桶,从廊道里冒出来,探头打量。
因为一句‘我一后门别棍戳死你‘被同僚尊称为‘后门枪’的捕快小王,见此惊,快步跑到跟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