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你去看看吧”
骆凝见此把伞递给三娘快步进入院子的主屋。
主屋之中并没有太多摆设,只有里屋亮着灯火。
璇玑真人身着如云似雾的白裙,在床榻上侧坐,脸颊上再无往日的玩世不恭,只是轻咬下唇望着窗外,看起来还有点魂不守舍。
“水儿?”
骆凝可是水儿的老闺蜜,当年一起洗过野澡那种,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水儿如此凄楚,连忙来到跟前,扶住璇玑真人的肩膀,偏头打量脸颊:
“你怎么了?”
璇玑真人眼底惭愧中夹杂伤感,望了骆凝一眼后,又低下头:
“我……唉……不提也罢。”
?
骆凝也不傻,瞧见这模样,就知道水儿受了难以启齿的欺负,而这世上能欺负水水的男人,好像没几个。
她抿了抿嘴,把水儿脸颊转过来,严肃道:
“有话你直说,若是被人欺负了,我给你做主。”
璇玑真人咬了咬银牙,再度偏过头去,做出哀愤之色:
“欺负我的是夜惊堂,你也能做主?”
“……”
骆凝哪怕早有预料,得到确认后,眼底还是显出了复杂。
她沉默一瞬后,轻抚水儿后背:
“他怎么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帮你收拾他。”
璇玑真人目光忽闪,犹豫片刻,还是‘照实’说道:
“前些天在京城,北梁送了坛子夜白头。你知道我好酒,当时贪杯多喝了点,夜惊堂也在,便让他也喝了几杯,结果不曾想……不曾想第二天醒来,他就……”
骆凝聆听这些言语,眼底慢慢显出恼火,双手握了握。
璇玑真人见此,抬起眼帘道:
“他年纪还小,不懂事,你也别怪他……”
“你哄鬼了你?”
“嗯?”
璇玑真人凄凄楚楚的眼神一呆,有点茫然。
骆凝小西瓜肉眼可见的鼓胀了些许,望着面前的水儿道长:
“陆冰河,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什么道行我不清楚?几坛烈女愁都灌不醉你你几杯酒下肚,就不省人事被夜惊堂欺负了?”
璇玑真人坐直些许:“本就是如此。夜白头不一样,劲儿大。”
骆凝冷声道:“夜惊堂不好酒,虽然好色,但也没太过分,你不喜欢不愿意,把他打死他都不会毁你清白。我和他刚开始那会儿,他身受重伤都憋的神志不清了,都得先确认我喜欢他,才肯碰我,不然怎么说都没用,你说他两杯酒下肚,就管不住自己酒后乱性?”
“……”
璇玑真人着实没料到凝儿是这种反应,她眨了眨眼睛:
“事实就是如此,他一直对我心存邪念……”
“他对哪个姑娘不心存邪念?”
骆凝眼神分为恼火:“君子论迹不论心。夜惊堂最是在乎女子感受,我以前不高兴说了他一句,他就再也没在姑娘不乐意的情况下冒犯过人家,你现在告诉我,他趁着你喝醉对你乱来?”
“他也喝醉了……”
“他喝醉什么样我不清楚?倒头就躺最多抱着你蹭蹭,能办事肯定醒着,醒着就不会乱来。酒后乱性不过是借口,你不懂可以问问梵大夫,看男人喝的烂醉如泥,还能不能行房。”
骆凝腰背挺直些许,严肃望着面前的闺蜜:
“陆冰河,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