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又聊了两句,才转身来到了后宅。
三娘作为红花楼的掌门,住在大宅的主院内,此时院子里还亮着灯火。
夜惊堂来到主院外,尚未进入圆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窃窃私语声:
“梵姑娘身段好,穿这个肯定好看,穿在衣服里面的,有什么可害羞的?凝儿私底下穿的比这……咳……”
“不了不了,我穿不了这个……”
夜惊堂听到这对话,就知道三娘方才陪着梵姑娘去买衣裳,又进购了不少新东西。
夜惊堂虽然挺好奇,但三娘显然没必要偷看,便在围墙外轻咳了声:
“咳……”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还有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声音。
窸窸窣窣……
夜惊堂走进院子,就看到脸色发红的梵青禾,拿着个小盒子,从屋里跑了出来,发现他后,又把手藏在了腰后,故作镇定道:
“你回来拉?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说完就飞身而起,直接从院墙飞了过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惊堂连招呼都没打上,眼神很是无奈,隔着围墙来了句“早点休息”,才进入了正屋。
正屋比客院宽敞许多,有珠帘隔断的内外间,外间的茶榻上,摆着五六个小盒子,打着彩云阁的字号。
三娘身着家居裙,正在叠着花花绿绿的小衣裳,发现夜惊堂进来,还用肩膀稍微挡了下视线,好奇询问道:
“你不是和水儿去国公府吗?怎么水儿提前回来,还躲在屋里不出来?我帮她买了两件衣裳,还想让她试试来着。”
夜惊堂把门关上来到三娘身边坐下,帮忙揉按肩膀:
“不小心被玉虎撞见了,也没什么事。”
“……”
裴湘君一愣,转过头来,眼底明显闪过了八卦之火。
但这些事情,追根问底起来怕是不太合适,她想想还是若有所思点头:
“怪不得那她今晚上怕是不敢放肆了……你去萧山郡受了伤,刚才梵姑娘还说要给你换药来着,胸口怎么样了?”
夜惊堂见此,把黑袍衣襟解开,露出还缠着绷带的胸膛:
“皮外伤罢了,已经没感觉了,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裴湘君帮忙把袍子褪下来,然后解开绷带打量已经结痂的伤口,又从药箱里取来伤药,扶着夜惊堂在床头躺下,帮忙上药:
“唉,年初你过来,我本来还想着慢慢培养,等过个两三年翅膀硬了,才让你出山走江湖。结果可好,从年初打到年末,不是在忙东忙西,就是在奔波的路上……”
夜惊堂靠在床头,看着轻声低语的柔美脸颊,抬手帮忙捋了下耳畔的秀发:
“能者多劳吗,世上的事儿也就这么多,我都打到八魁前三了,再往上也没多少事,争取明年全忙完,然后就好好待在京城当富家老爷。”
裴湘君见惊堂摸了两下脸蛋儿,就扶着后颈把她往过搂,倒也没扭捏,抬手把衣襟解开,露出了薄纱半透的牡丹小衣。
窸窸窣窣~
灯火映衬下,单手握不住的白团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完全呈现在夜惊堂眼底。
裴湘君褪去绣鞋,起身跨坐在了夜惊堂腿上,继续帮忙上药,认真道:
“怪不得总听京城的夫人说‘悔叫夫君觅封侯’,权钱名利这些,够用就行了,再闷头追,纯属浪费大好年华。这一辈子还长着,你要是明年就把所有事办完了,往后又做什么?以后还是得缓着来,以过日子为主……”
夜惊堂感受着腿上骆驼趾的软糯触感,手顺势托住了胸前负重,握了个满满当当:
“知道啦。”
裴湘君脸儿泛红,往后稍微缩了些:
“你别乱动,先把药上完。”
夜惊堂刚捻了两下,见此又收手躺好,继续聊正事:
“陈叔和宋叔在堂口招揽人手,事情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去关外开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