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祁看着池景澄变了脸色的样子,只觉得还不够,他冷笑一声,手摸在腰间,握在佩剑剑柄上,寒光乍现,池祁剑指池景澄,语气微寒继续说道:“你可配这秦国国君位?你可配满朝文武的这一跪?”
话音一落,大殿内针落可闻。
满朝文武皆是抬头将目光落在了那大殿中央的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
所有人神色各异。
刨坟弃尸,残害手足,勾结叛国,这三个帽子一压下来,池景澄的皇位,坐不稳的。
池景澄被唬得一哆嗦,他强装了镇定,就高声呵斥:“放肆!燕王你好大的威风!你披甲带兵上殿不尊君王,直呼寡人名字不敬兄长,如今还敢张口污蔑寡人,你是何居心?!”
池景澄慢慢的压下了自己心底的恐慌。
秦先皇尸骨的事情他已经压了下去,尸骨也已经叫人处理了,那背刺池祁的副将崔照,虽落入了池祁手中,可池景澄只能安慰自己,自己手握崔照软肋,他不敢开口指认他的。
至于司和裕?
池景澄抿着唇,越想就越觉得池祁不过是虚张声势,他神色微微放松了些。
有本事把司和裕带过来,让司和裕亲口承认啊。
池祁冷笑:“你若肯认,孤准你葬入皇陵。”
你若肯认,孤准你葬入皇陵。
无比嚣张的话语回荡在这大殿之上,叫众人的神色皆耐人寻味。
也有站在池景澄阵营的大臣,在池祁语调落下时,就微微直起了身子看着池祁那一身战甲,看着池祁剑指池景澄的样子,还是出了声,劝诫道:“殿下今日属实不对,若陛下有错,也该移交宗人府,您这般行径会落人口舌,说您蓄意谋反。”
虽然池祁带兵围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只要池祁还肯循规蹈矩的以错处入手,逼池景澄退位,那就一切都有商量。
怕就怕池祁了疯似得,在金銮殿上大开杀戒。
池祁掀了眼皮,目光精准无误的落在那开口带着大义凛然口吻的朝臣身上。
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
池祁扬了扬唇角,暴戾的情绪怎么也藏不住,手微微握紧了剑柄,剑尖调转换了个方向。
国子监祭酒面色大变,几年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眼前的池祁,叫他莫名的想到了从前的秦先皇。
金銮殿上斩杀朝臣的秦先皇!
这个气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燕……呃——!”
不等国子监祭酒将话语说全,池祁的剑尖就是一扬。
“噗呲”一声,剑尖贯穿肉体的声音灌入众人耳畔,叫众人面色大变。
池祁眼底轻蔑乍现,他慢慢的拔出了剑尖,微微带出的血迹,洒在他的战甲上,更是让池祁像极了索命恶鬼。
“池祁!你敢殿上杀人!”池景澄目眦欲裂。
他是真没想到,池祁今时今日会一言不合就杀人,偏这人还是替他说了话的。
从前的池祁哪怕是殿上杀人,那也是有理有据,找齐了证据,才敢下手。
可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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