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我始终是一片迷茫。
“总之，你现在肯定是指望不上你爸，接下来的很多事情都要靠自己了。”柯玉继续说。
“……我也没指望靠他！”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还真是靠了人家——老富后来是发飙了，但在前期，一句‘我是虎出山的人’吓退了多少屠手成员啊！
没李天子，能有这效果吗？
“好了，咱们继续说章太清。”柯玉适时地把话题拉了回来，“就算他是受人指使，你也得拿下他，才能知道更上面的人是谁！更何况，害死你母亲的，本身就有他一份。”
“对。”我很赞同这点，不管章太清受谁指使，这家伙总是脱离不了责任的。
不论怎么报仇，处刑架上都必须有他的身影！
“所以咱们这次去深市的目标就很明确了，干掉章太清、挖出身后人，你为母报仇，我铲除屠手。”柯玉幽幽地说。
“干掉章太清、挖出身后人！”我咬着牙重复一遍。
“但没那么容易……”柯玉沉沉地说。
“我知道，首先查出他在哪里就很困难。”我轻轻叹着气。
“不止。”柯玉继续说：“我去深市做天花板，听上去很厉害，可以为所欲为、只手遮天了是吧？其实不然，首先我是个外地人，空降过去做天花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要先彻底收服他们就得费点时间，其次……”
“其次，章太清是整个g省的金主。”我接着他的话茬说道：“就算你在深市无敌，也无法彻底斩断他的势力……更何况，从老富的经验来，他背后势必也有不少大佬撑腰，能够展现出的实力未必比你差。”
“聪明……”柯玉轻咂着嘴，我还是第一次察觉到他的焦虑和忧愁，“总之，这次过去肯定困难重重，你我都要做好心理准备。尤其是你，不光要做心理准备，还要去做身体准备。”
“身体准备？”我为这个词感到疑惑。
“知不知道，章太清已经在试图谋杀你？”柯玉反问道。
“猜到了。”我说：“之前和他通过电话，我说我干掉老富了，他显得特别生气，还说要杀掉我……应该开始行动了吧，但我最近门都没出，一直在酒店里……今天虽然是出来了，但身边的护卫就没下过十个。”
我的脑袋转了一圈，着四周的人，个个人高马大、精明干练，胳膊上印着“风行安保”的标志。
什么杀手能突破这个防护啊？
吴凡也在旁边守着，眼睛始终盯着左右，我突然转头，立刻冲我飞了个吻。
我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又比了个中指，继续和柯玉通起话来。
“你能一直保证自己不落单么？”柯玉又问道。
“……不能。”思考过后，不得不给出这个答案，我也不是国家元首、世界首富，凭啥身边永远有保镖啊，但仍很自信地说道：“一般杀手也奈何不了我！”
“不一般的呢？”
“……”
我很想说这就有点杠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人家说得没错啊，我虽然有点战斗力，但也不至于无敌对吧。
“我倒是给你想好办法了，要听听么？”
“您说！”
我认真道。
“第一步，先解散虎出山。”柯玉沉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