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涉及到全新的工艺。”
赵普听完后知道以陈元光的性格,既然这样说了,那么意味着他对成功有绝对的把握。
“我会去帮你联系燕京那边,后续准备专家来做论证,做完论证后,可行的话,我们会在国内这些企业和研究机构里进行选型。
把这个当成近年来头号任务推进的。”
对华国来说,芯片问题至关重要,不管是集成电路产业大基金,还是对华为、中芯国际、华虹这些半导体厂商的扶持力度都能感受到这一点。
先正达七百亿rb的募资规模不能上市ipo,先正达背靠央企,华虹募资两百亿,募资完之后把钱放在银行吃利息可以上。
芯片企业在当下就是亲儿子,从政策到金融扶持力度无不在说明这一点。
像光刻厂方案被自媒体博主爆炒一顿后没下文,为什么,因为这条技术路线没有被证实是可行的。
换句话说,沿着光刻机这条路线,摸着石头过河,你能知道会遇到哪些困难点,需要怎么克服,投入产出比相对清晰。
而光刻厂,投入产出比怎么算,这可是大项目,投了钱最后没有达到效果谁担责,谁签的字,谁批下去的钱,没人敢拍板。
而有常温导之后,还是水木大学搭着前沿科技这班顺风车,硬上的项目。
说是原本成功率可能只有百分之五十,有了常温导体之后,成功概率上升到百分之七十,又是和鼓励创新沾上边。
很是花了水木大学一番力气。
赵普有这个敏锐度,他能敏锐捕捉到陈元光计划中是基于现有基础的改造,意味着只需要花很小的成本就可以验证是否可行。
和光刻厂相比,改造光源的难度可要小太多。
连光刻厂的计划都会被允许,更何况有着常温导在前陈元光的光刻机改造计划。
“李先生,这是通过磁性掺杂策略还是用的兼容性溅镀支撑?”赖佳晨是申海交大从事拓扑半金属研究的教授,是这一领域的青年千人。
他博士毕业于明尼苏达大学,这次本来以为只是一次常规出差,结果看到的东西却让他的三观得以重塑。
华国技术居然先进到这个程度了?
他在绵阳的实验室里,看到了同时具备光敏感性和稳定性的拓扑半金属,更扯的是这玩意还是薄膜状。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事务性工作人员,我是为你们在绵阳的工作生活提供帮助,虽说我也是材料学硕士毕业,但是那玩意太高端了,不是我能知道的。”被他称为李先生的人淡淡道。
他负责接待三位教授,这套说辞已经驾轻就熟了,这帮人来了看到这材料后都是一副震惊模样,非得搞清楚哪个组做的,用了什么工艺,到底是怎么做的,能让它在稳定性和光敏性之间保持平衡。
每次一听到这个问题,他就想翻白眼,要是他能搞清楚,当年他就会选择读博,而不是硕士毕业就跑到蜀省当什么选调生了。
这两种特性结合薄膜状,赖佳晨很容易就想到这玩意可以应用在芯片制造上,本身一直以来大家都对拓扑半金属寄予厚望,就是因为看重它在芯片上的潜力。
赖佳晨是明尼苏达大学毕业,该大学有一个在拓扑半金属领域做的很厉害的组,他博士和博士后都是在那个组里做的。
因为他有一些博士时期的学弟还在那念博后,也有留在明尼苏达的,在那个组里也有不少熟人,他知道最近他们在拓扑半金属上做出了不错的成果,做出了低能耗的一种拓扑半金属的薄膜。
论文表在了《自然通信》杂志上,但是他在绵阳实验室里看到的拓扑半金属比他们造出来的领先了十年,十年都是保守估计。
这趟回来一直到家,赖佳晨都还在想,这玩意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工艺流程是什么,国内哪个组有这么牛。
赖佳晨一直认为他能去交大任教,能在国内评上青年千人,是因为国内在拓扑半金属这一颇具前景的新兴领域缺乏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