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几乎等不下去的时候,却到萧杏花的目光从萧战庭身上挪开了,落到了旁边的孙德旺身上。
“你们两个把他打了啊”她仿佛不经意地这么喃喃道。
“嗯。”萧战庭总算蹦出一个字来。
“怎么打成这样啊”她语气中仿佛有些意外。
萧战庭抿着唇,从刚硬的颧骨,到收紧的下巴,无一不透着一种凌厉的气息。
他显然不好回答萧杏花这个问题,为什么把孙德旺打成这样呢他心里多少的痛和恨,不打怎么行呢
便是打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他身为堂堂镇国侯,为了打死这么一个畜生,还不至于有人敢来找他麻烦
谁知道萧杏花却忽然抬起脚,狠狠地踢了那孙德旺一脚“竟然才打成这样,怎么不把他打死啊这个老贼囚子老淫贼,当年可是害人不浅,败坏我的名声,欺凌我孤儿寡母,逼得我只能远走他处当年你是怎么欺负我的,怎么如今还敢出来,不知道老娘不是以前的萧杏花了,竟然还敢找打你以为你投靠了你那不知廉耻的假主子就能耀威扬威来欺凌我了吗你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条狗,你这条狗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夫君儿子都在身边呢,她怕什么啊,她闹成什么样,也有人给她撑腰
所以她这个时候真是毫无顾忌地把昔日的那些怨恨,统统地发泄到了孙德旺身上。
当初被他的女人踩到了泥里,拿着梳子去採头发,一把一把地掉在地上,口口声声地骂她是贱人。
当着她女儿的面骂她贱人
萧杏花恨恨地说一句,就踢一脚,踢到最后,她是真累了。
萧战庭从后面将她几乎虚脱的她抱住,两只有力的胳膊牢牢地揽住她。
她疲惫地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喃喃地说“是你说的,你说只有别人得罪我的份儿,没有我得罪别人的份儿。”
“对,我是说过这话。”
“现在孙德旺得罪我了宁祥郡主也得罪我了我恨死他们了,他们都是不得我好,要把我踩到淤泥里,要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他们就不得我过好日子”
男人默然不语。
她靠在他胸膛上,忽然有些愤愤的“你敢打死这孙德旺,就不敢替我收拾宁祥郡主是不是”
他却抬起手,轻轻地按住了她气得鼓鼓的地方,温声道“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
这边佩珩和涵阳王赶了马车前来,谁知道这一路上,偏生有个八宝璎珞车偏偏走在他们之前,一路抢路。
佩珩自然不免问起涵阳王“你可知那是哪家马车,怎地一路走在咱们前头,且着这势头,倒是要和咱们去往一处呢”
“这马车定不是寻常富贵人家的马车”涵阳王微微拧眉“难道是宁祥”
佩珩一听这话,那双眼儿便望向了涵阳王。
她自然是知道,宁祥郡主是涵阳王的堂妹,好歹是一家人,打算骨头连着筋呢。今日这事,应该是宁祥郡主设下的局,涵阳王定是出来了吧
想到这里,她微微低头,倒是没说什么。
她心里恨着那宁祥郡主,真恨不得撕烂了她的嘴才好呢,偏生眼前的人和那人是嫡亲的堂兄妹呢。
到底是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
所以她什么都不说了,只一径转过身来,透过那帘子缝隙,小心地往外面去。
谁知道前面那马车里,也有帘子揭开,隐约间可见露出一条细缝来,正望这边呢。
佩珩忙将帘子放下,可是任凭如此,她也到了,前面马车里果然也是坐着女人家,黑油油的头发,想必就是那宁祥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