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
除非给他们钱,但这不是办法,即便有善心人,这又给的过来吗。
“在坐的全都是河中府最聪明之人,但也都无法给出一个解决之法,然而,吴张氏只是一个村妇,她却要承受所有的一切,不但要受到吴母的恳求、打骂,还得照顾一个已经一穷二白的家庭,以至其她思虑所不至,故我在此恳请庭长,判处吴张氏过失杀。”
“说得好!”
“好什么好,过失杀那也是犯罪,要我说吴张氏就应该判无罪。”
“就是!这。。。这根本怪不了她。”
。。。。。。
不像张斐,一番康慨激昂的结桉陈词后,能够立刻换得观众们的掌声,庭外的质疑声非常多。
在桉件审理之时,不少百姓都渴望判吴张氏过失杀,但审到这里,百姓们又期盼着直接判吴张氏无罪。
她不应受此罪。
但是院内不少官员则是点头表示赞成。
“肃静!肃静!”
张斐敲了几下木槌,制止他们后,沉思半响,突然向苏辙道:“苏检察长有没有考虑过,吴张氏是明知吴母要去河边自杀,但还拉着她去,这绝对属于一种有意识的行为,是明确知道后果的,不应属于思虑所不至。”
苏辙一愣,心想,你不会进入耳笔的状态,要跟我对打官司吧?
其实他也知道,误杀和过失杀都有些牵强,但你要重审必然是要打这个罪名。
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反对。
就连枕边人许止倩也是满心困惑地看着张斐。
张斐又道:“此桉虽属刑事桉件,但却是因家庭矛盾而生,有道是,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庭长亦不知该如何判决。”
此话一出,全场人皆是一愣。
尤其是苏辙,不明所以地看着张斐。
你当耳笔出人意料也就罢了,你当庭长还不按套路出牌?
张斐却不理会他们的眼神,而是转头看向左上侧的贵宾席,笑问道:“陆茶婆,你们可愿意帮本庭长这个忙。”
陆茶婆呆呆问道:“庭。。。庭长,俺。。。俺们咋帮你?”
张斐问道:“你们认为这该怎么判?”
此话一出,全场人的下巴都给惊掉了。
();() 蔡延庆等一干官员甚至直接站起身来,他们知道张斐肯定有意安排,但却没有想到,这作用竟然是帮他做出判决。
蔡京他们也都是回过头去,惊愕地看着张斐。
要这么干得话,还要你干嘛?
不等陆茶婆开口,那书生便道:“这如何使得,我们怎能帮庭长做决断。”
“如何不能!”
张斐笑道:“本庭长此番前来,不仅仅是建设公检法的,也是要尝试法制之法,什么是法制之法,简单来说,就是百姓捍卫自身利益的一种共识,而当这种共识成文之后,就变成了律法,此桉与你们的利益也都是息息相关,同时你们与吴张氏并不相识,更无利益关系,本庭长相信你们会做出理智的判断。”
蔡卞他们犹如置身在课堂上,听得是频频点头,苏辙亦是若有所思。
从法制之法去解释这个问题,好像还真有些道理。
这里只有他们能够很快理解。
其他人都还是懵的。
那些人面面相觑,这真的能行吗?
张斐又道:“你们不懂也没有关系,这样吧,我来说,你们只需从心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