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现在世道变了,主要也是因为我自己的问题,我,我那个,那个,有隐疾。”
净觉不无担忧地对巡说:“师兄,你怎么了?伤还没好吗?”
续尴尬的摸摸下巴,“不是那个伤,怎么说呢,蜡烛你知道吧。”
净觉点点头。
“你看哈,我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是那蜡烛的烛芯,就是软绵绵的,插不进蜡烛里面,你懂了吧。”
净觉似懂非懂,他说:“那好办,使劲儿拧一拧不就好了。”
“啊。”
巡赶忙说:“蜡烛的事儿我们先放一放,我得跟你交代一下正经事儿。”
“师兄,你老是这样,说到一半儿就转移话题。”
巡笑道:“别这么说,我这不是也得考虑你的年纪嘛,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了,哥带你一起去洗脚。”
“洗脚?洗脚在哪里洗不行?”
“你不懂。”
……
虽然他们路上聊的话题有点轻松,但并不代表他们此行的目的就很简单。
巡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能不能趁着夜色逮到孙豹。
这老小子害得狄飞燕旧伤复,害得自己差点被杀,这笔账自己无论如何是得找他算的。
之所以宁愿冒着宵禁被抓的风险也要出来,是因为他担心明天这小子就跑路了。
从目前他掌握的情报来看,无论是今天的孙豹还是昨日的李生,他们都是没有经过衙门而直接行动的。
否则跟着他们行动的,也就不会只有那么几个臭鱼烂虾的亲信了。
所以一旦出了事,他们最多只能自保,却不能将事情捅破,因为他们原本就是擅自行动。
先,府衙不会罩着他们,现在万年县和长安县的两个县令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别说护犊子了,他们自保都成问题,知道他们擅自行动,他们最先想到的一定是切割。
说不定明天天一亮,县令收到的命令就变成了抓捕孙豹,谁知道呢。
其次,幕后的主使也不会包庇他们。
主使最多是给孙豹的离开提供便利,但是却未必真的会直接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帮他。
更何况,万一孙豹被人现了行踪,主使说不定还会杀人灭口,毕竟没有比死人更能守住秘密的了。
或许有人会问,孙豹为什么非得跑路,他就当昨晚的冲突是一场单纯的意外,然后面对问询表现的一问三不知岂不简单。
那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