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听你的!”上官婉儿一副叛逆的模样,就看到她走到了一排晒香料的架子边上,拾了个竹子做的板凳坐了下来。
巡想笑,她说的“凭什么听你的”的意思是凭什么听你的要去磨台坐,我偏要在板凳上坐啊。
巡对净觉说道:“乖,去睡会儿吧,天亮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尽量多休息一会儿。”
净觉点头道:“好,那你注意安全,有事喊我。”
巡重重地点点头,笑着看着净觉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他这才来到了后院。
“上官婉儿,武后身边的红人啊,怎么大半夜的不在宫里伺候武后,跑到我这里来了。”
巡可说是相当了解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从前只是脑中幻想,如今见到真人,反倒觉得上官婉儿就该长这个样子。
她好像是麟德元年生人吧,今年应该也就是才十一岁的样子,却已经是亭亭玉立,有美少女的感觉了。
将来长大也必定是一个美艳如花的女人吧。
听说她后来受了黥刑,还在伤痕处画了一朵梅花,是在这个地方吗?
巡想着,情不自禁地就凑近了在上官婉儿的脸上端详,看得十分认真。
“你干嘛?”上官婉儿非常抵触被男人这么看。
巡当着她的面伸出了手,他竟然想要摸一摸上官婉儿在未来即将受到酷刑的地方。
上官婉儿真的是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一见面就试图非礼她,就算是再禽兽的禽兽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她一把抓住巡的手腕,然后毫不留情地给他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巡毫无防备,直接摔在地上,痛得眼泪直流,却又倔强地硬是一声不吭。
“你大可以叫出声来,你那个小师弟耳力不错,肯定能听出来你受伤了。把他叫来,我连你们两个一块解决。”
上官婉儿接连被净觉和巡羞辱,她觉得有必要给他们一点儿教训。
小和尚她肯定是打不过的,干脆就从这个猥琐的男人下手,教训他一番,却也留有余地,不至于被他抓到把柄就行。
巡躺在地上那叫一个难受。
他下午刚刚被万老板踹了一脚,还没好利索呢。
就在刚才黄纯欣还在问他为什么胸前有一片紫红紫红的印记。
他解释说自己是跟着狄飞燕查案子,不小心被武攸绪踹了一脚。
他就像是个贪玩的小孩,自己到处乱蹿摔着胳膊了,回到家又怕老妈说他顽皮,就胡乱编了个理由,说是被隔壁孩子给绊了一跤。
好在他心志坚定,谎话连篇也不带脸红的。
黄纯欣自然也就信了他的鬼话。
结果现在自己又被上官婉儿教训了,这一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
所以他不能叫出声来,万一被黄纯欣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他好不容易维持的良好形象就要崩塌了。
“我不叫是为了告诉师弟这里我罩得住,用不着他出手。”
巡扶着老腰好不容易站起身来,他坐到磨台边上,说:“大半夜的过来找我,看来武后那边是遇到大麻烦了吧。”
上官婉儿虽然尚未育成熟,但声音倒是高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她说道:“天后说你才智过人,想着或许你能帮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