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仁实被杀，会不会是因为前太子呢？”狄飞燕武功何其了得，当然知道外面没人偷听，所以她才会这么刨根问底，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答案。
她和曹茂调查了很多人，但是唯独没有调查过太子或是前太子。
不过阿耶倒是给她提供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新方向，就是这个方向的调查难度比较大。
狄仁杰捋了捋胡须，说道：“不知道啊，这不还没有证据表明嘛。”
“您又撒谎。”
“我哪有。”
“就有，您每次撒谎或是设计别人都会捋胡须。”
“你怎么知道……”
“陆巡告诉我的！陆巡还说，你通常只笑三下的时候并未是因为真的开心，而只是为了应付了事。”
“哈哈哈。”
……
“他还说，你真正生气的话是会飚成语的，是那种成篇大段的成语，像什么‘人若不除，天必除之’，‘恬不知耻，可笑至极’，反正就是指着对方的头，脸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我哪有……”
“反正他就是这么说的。”
狄仁杰轻笑道：“他倒是挺了解我的。”
“所以你还是没有说你我没什么要骗我！”
狄仁杰笑道：“我是真不知道，你看李弘殿下宅心仁厚，他总不可能有什么敌人吧，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敌人，刘仁实自然也就不会因为他的死而被牵连。”
“也是。”
狄飞燕又想起了阿耶说过的那个六十年前的案子，貌似刘仁实的死还是更符合连环凶案的一环吧。
“我其实在想……你说当年李弘殿下和刘大人一起去赈灾，他们会不会就是在这个时候和独孤侠有过什么瓜葛。”
这里得区分的是是否存在瓜葛，以及这个瓜葛是太子和独孤侠的瓜葛，还是刘仁实和独孤侠的瓜葛。
区别在于刘仁实在其中起到的是传话的作用还是举足轻重的作用。
狄飞燕的话令狄仁杰茅塞顿开，他豁然想起，当年太子赈灾的第一个州府好像就是灵州。
而独孤侠的镖局好像就在灵州。
“好像是有这个可能的，这件事官方没有记载，估计得找个当事人问问，找谁呢，找谁呢？”狄仁杰盘算了一下，一拍手，“有了！”
“谁？”狄飞燕问。
“你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吧，当时赈灾的人选。”狄仁杰提醒道。
狄飞燕立刻反应过来，“我知道您说的是谁了，当时的户部侍郎韦玄贞。他现在还活着吗？还在长安任职吗？”
狄仁杰说：“不在，他现在已经不在户部了，他现在的身份是豫州刺史。”
“豫州？还好还好，离得不远。”
狄仁杰说：“你别告诉我，你要去找他。”
狄飞燕说：“不然呢，好不容易有个当事人，还是说，你还知道其他随行救灾的官员。”
狄仁杰叹道：“自然是有名单的，但是有名单也未必有用，知晓内情的恐怕还是少数。你先别着急，我这边再查查看，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对独孤侠这个人有印象的人。”
狄飞燕眯眯眼说道：“阿耶，您该不会是早就想好了调查方向了吧。这案子现在牵扯到一个朝廷四品官员，您能这么淡定可不太正常。”
狄仁杰笑道：“的确如此，不过我也的确是在等你的调查结果，毕竟我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的知道他到底是因何而死。”
“狡猾，阿耶你太狡猾了，对我都这样！”
“哪有，我是真的在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