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不禁问:“不是有看门的吗?”
春望也记得有,也是位年迈的宦官。
太子点头:“病了。你跟他一人看半日,闲的时候可以去书楼,也可以看看那些学生骑马射箭。吃饭去食堂,等你老的不能动了,花钱叫那些小子给你端茶倒水,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了,建章学堂也属上林苑,只是一个在边上,一个在里头罢了。”
刘彻好气又好笑:“你倒是会安排。春望说了,他有心无力。”
太子嗤一声:“看个大门要操什么心出什么力?还是你希望早上睁开眼就盼着天黑?”
刘彻转向春望:“春望,你说实话,朕恕你无罪。”
“奴婢只是这几日想过躺着一动不动。”春望不敢相信这么顺利,是以他没敢想以后的路。
刘彻:“快到除夕了,该准备的皇后都准备了,无需你做什么,你去上林苑住几日,不习惯再回来,开春再去建章学堂。”
春望躬身谢恩。
刘彻叫他退下休息,问太子何事。
太子眉头一挑,刘彻屏退左右。春望原本有些犹豫,一见当真不需要他们伺候,他就回房收拾衣物,又令小黄门去找东方朔,请东方朔为他挑两间屋子。
今日歇息的宦官得知春望可以去上林苑养老,都为他感到高兴。有心思重的宦官问他,陛下是不是不敢放他离开。春望很笃定,天子是看在他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担心他回到家乡不得善终。
此话令很担心无家可归凄凉死去的阉人宦官很是动容。此后对刘彻越发尽心。刘彻对他们很是满意,但也很不满,他们被春望调教的极好,春望无需再回来,刘彻身边连个说真话的人也没了。
好在太子每日过来,刘彻还可以“欺负欺负”太子,不至于真成为孤家寡人。
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刘彻等所有人退到殿外才问:“出什么事了?”
“长门宫病重,他们不敢来烦父皇,就请陈家表兄为她请太医。表兄先前来找孩儿问孩儿此事如何是好。孩儿叫他先去请太医,您和母后这边自有孩儿去说。父皇,孩儿觉着您容她好好活这么多年,没必要这个时候背上骂名。您说呢?”
刘彻颔首:“吾儿有分寸。皇后那边朕去说吧。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应该叫你在中间为难。”
“孩儿就知道我父皇最通情达理。”
刘彻轻笑一声:“听说你昨日去北边了?”
太子点头。
“怎么没在那边多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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