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东流咀嚼了一遍,心中升起一丝感叹。
只觉面前这交往不过几日的老道士,无比的懂他。
呼~
他一下站起身,抱拳,平静道:
“命在,人在。”
“好!”
安奇生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杯落,人已消失。
。。。。。。。。
七轮红月照耀当空,夜色黑红夹杂,说不出的诡异绚丽。
夜幕之中的官道之上,一辆马车孤独的行进着。
“咳咳!”
马车之中,黄甫脸色苍白,轻轻咳嗽两声,嘴角都有血迹扩散。
他是真的自断心脉,否则根本瞒不过薛潮阳这样的大高手。
不过此时虽然心脏绞痛,浑身乏力,黄甫的心中却很是安稳。
虽然付出的代价很大,却也终于摆脱了那是非之地。
“大人,您醒了?”
赶车的中年汉子微微松了口气:“您还是太冒险了,若一个不小心,您可就成了自杀了。”
“若是旁人,自然把握不好这个度,但你家大人是谁?”
黄甫挣扎着起身打坐,吞服一粒丹药后,面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十一年前,我黄某人就是以此法躲过此劫的。”
“您这又是何必呢?有薛大人在,区区一个未成气候的魔头,又能有怎样的危险?”
马车夫微微摇头。
虽然跟随了黄甫多年,但他还是极为不理解自家大人的小心谨慎。
谨慎也不是这样的。
“你懂什么?”
黄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脏绞痛稍缓:
“你我自小跟随师尊学艺,虽然你不通望气术没能成为师尊弟子,但对于诸位师兄弟还能没有了解?
我资质不比师兄们,长相也不让师尊欢喜,何以能混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就是因为我足够谨慎吗?”
“此番回去,监主怕是饶不了你!十一年前,监主将你吊起抽打了十个日夜,你忘了?”
();() 马车夫摇头不已。
“归小二你住口!”
黄甫脸皮一抽,气的心肝一震发疼,险些又喷出一口鲜血来:
“你也不想想,若非你被师尊分配给本大人,你岂能活到今日?”
“您说得对,您说的都对。”
马车夫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