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前田利益两人的纠纷,是干系到主君婚配的大麻烦,我们怎么能沾染?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更何况这次作战,我家的军备都是通过京都转运琵琶湖而来。
明智光秀在京都出力不小,战事刚打完,我家就翻脸不认人。抢她的领地,打她的脸,明智光秀是这么好欺负的?
你的贪心把眼珠子都给戳瞎了吗?竟然看不出其中祸端?”
藤堂高虎知道母亲说的有理,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嘟囔道。
“道理我都明白,可这一场白忙活了,真是。。”
藤堂虎高叹息一声,劝女儿道。
“高虎,你年少得志,不知道世道艰难。
我蹉跎半生不得志,才知道今日之藤堂家的地位来得多不容易。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你的运气好,功名家业轻易到手,不懂得珍惜。
但你记住,我们藤堂家本是近江一条野狗,被谦信公收留才有了今日。
我们是谦信公的狗,他让我们咬谁就咬谁,不要去抢功,不要去争利。
我们的主君是一个公正的人,他会公平的给予我们恩赏,你知道遇上这样的主君是多可贵,多幸运的事吗?
母亲不会害你,不会害藤堂家,你要信我。”
藤堂高虎见母亲说得诚恳,亦是无言以对,只能点头称是,心中对母亲的忧虑却是不以为然。
与前田利益,大谷吉继结为一党的她,当然应该站在前田利益一边争取更多好处。
浅井长政要给恩赏,藤堂家又为什么往外推?这是自家拼命挣来的,主君也不会说什么。
在她看来,母亲就是胆小,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好日子,把当年纵横驰骋的豪气都丢干了,唯唯诺诺令人失望。
总有一天,待她执掌藤堂家,必当左右逢源,让家业更加兴盛。
藤堂高虎心中并不服气,主君毕竟是男人,这世道还是女人做主的,总该找条出路继续向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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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虎高专断独行,硬是压住了女儿不满,将藤堂家在这次近江战事的大功推得不剩一点。
而不远处,佐和山城的天守阁内,浅井长政却没了连战连捷的威风,彷徨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室内只有她与赤尾清纲。
浅井赤尾两家是亲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身为赤尾家督,清纲在浅井家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两人面前是来自尾张的书信,这次倒没走斯波家通道,而是直接由织田信长发来的信函。
浅井长政将书信丢在案牍上,吐出一口气,说道。
“这位织田殿下心思太急,只怕以后不好沟通。两家联盟之事,是由斯波家牵线搭桥。
如今她自持对浅井家有恩,竟然越过斯波家直接向我发难,太过嚣张。”
赤尾清纲见浅井长政顾左右而言他,知道她心中排斥,暗自叹息,这坏人还是得我来做呀。
赤尾清纲肃然道。
“不管怎么说,这次美浓一色家不战而退,确实是尾张织田家出了大力。
这位织田殿下心急火燎想与我家联姻,对我家来说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