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光又一点点暗下来。
司祯当然不允许他退缩,更靠近他,让他的眼里只有他,而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她重重一口咬上了佘年颜色更深的唇“不许乱想。”
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被司祯吓得爬走。
然后脑子里又全都是“允许你喜欢我”。
司祯继续加码“听话会得到奖励。”
她把自己的唇离开了他的,刚刚呆过的地方换成了指尖。
司祯的指尖也很香。
佘年亲昵地蹭了蹭。
“我听话。”
像是听到主人撕开零食包装袋就会哒哒跑过来的小狗,两只耳朵都快乐地颠了起来。
“那你喜欢我吗”
司祯骗他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佘年索索脑袋,怯怯地着她。
“不喜欢我吗”
司祯身子坐直了,连奖励他的指尖都离得更远了点。
佘年的肌肤饥渴症又翻了,他觉得自己要是答不好就会被惩罚,而惩罚的内容是再一次疏远。
他真的厌极了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不能把一条鱼从水里抓出来,再鱼不能呼吸的时候,再把鱼放进水里,就只放一瞬,又把鱼拿出来。
这太折磨鱼了。
佘年就像那条可怜的,被折磨的鱼。
今晚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他就回到了水里。
但现在司祯又要夺走他赖以生存的水源。
他急坏了,不能说出答案,又不想离开水源,他急的又要哭了。
司祯按住他的眼角,似笑非笑。
“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佘年的眼泪还是急的顺着司祯指尖地边缘掉到枕上。
“我长得应该挺好的。”
佘年一直点头。
她最好了,他再也没有见过比她更好的人了。
“我也挺厉害的,会一直保护你。”
佘年继续点头。
在幻境里是她救下了他的幼年形态,她是第一个夸他好的人,也是第一个告诉他,他不是一只不祥狐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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