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拉住严峫的手,似乎有点不清醒,带着做作中又不失逼真的娘里娘气“亲的我错了”
严峫一甩,没甩脱,站在那里生闷气。
江停也不着急,黏糊糊拉着严峫的手不放,两人的演技都非常逼真有层次感,一副就要当场纠缠起来的架势。
这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剧情发展让两个小马仔都有点懵比,红毛憋了半天,十分响应民心地憋出了一句“qnb,这年头的同性恋”
还是灰毛稍微老练点,眼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赶紧一拉严峫“大兄弟咱们不在这说,先去包厢坐下,大家慢慢聊。”紧接着就示意保安开路。
这倒是比较老成的做法,既避免了顾客难堪,又避免了江停酒醉之下乱叫乱嚷,把严峫私下来找他们买“白货”的事捅出来。只是难为了几个保安,好容易才前开道、后护送,几乎是簇拥着他们出了人群,踩着dj震撼的鼓点挤上了二楼包房。
这帮人做事还是很谨慎的,灰毛一路上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连目光都没移开过,严峫想给跟江停交换个眼色都没找到机会。到了贵宾区,灰毛亲手拿卡开了间包厢,让红毛、胖子、严峫和江停几个人进去,再把隔音门一关,外面的动静顿时变得十分遥远而模糊了。
灰毛请他俩坐下,客客气气地道“既然两位今天有事,我要不就”
严峫二话没说,起身摸出软中华来散了一圈,主动帮灰毛把烟点上“兄弟怎么称呼”
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刚才那嚣张又扎手的气势全不见了,一下就变得格外熟稔配合起来。
灰毛明显有点不适应“好说好说,道上都叫小弟外号飞龙。我说你们两位”
啪
原本混混沌沌坐在沙发上的江停,突然张手往严峫身上一倒,满脸通红呆滞,一副酒劲反上来的样子,顺势挤进了他怀里。
灰毛“a”
灰毛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从表情他心里估计在痛骂这对不要脸的死gay。
严峫一手把江停搂在自己怀里,面色如常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今儿个实在是不好意思,这点烟钱两位先拿着,让兄弟们笑话了。”说着打开外套,从内兜里抽出一摞用牛皮纸包裹的砖头厚的钞票,啪地拍在茶几上,顺手抽了两叠,分别扔在俩马仔面前。
这个逼装得实在是非常闪亮,刹那间钞票放出万道金光,闪瞎了包括线人在内的所有钛合金狗眼。
俩马仔登时就被镇住了,互相对视一眼,严峫几乎能透过颅骨穿他们的思想活动
灰毛哇塞这么多钱,有五千没
红毛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这一叠就是一万
“这个,”灰毛吞了口唾沫,犹豫道“胖子可能没跟你讲清楚,今儿我们老大没过来,要不你改天”
他不敢卖,严峫心想。
这个叫飞龙的胆子小也更谨慎,刚才下面那短暂的骚乱引起了他的警惕。
“我之前那个上家呢,比较倒霉,走路上顺了个包就进去了。胖仔的发小是我兄弟,说你们有新鲜货,只要有钱,没什么买不着的。”严峫徐徐笑了下,似乎也没什么所谓“今天买不了也不要紧,我家里还有点存货,支撑个把星期没什么问题至于这钱你二位就先拿着,什么时候老板来了,让胖仔跟我说一声就行。”
说着他向后仰坐,双腿舒服地微微分开,镇定而又从容不迫。
如果胡伟胜在这里的话,应该能认出,姓严的诱供自己时也就是这个姿态了。
包厢里安静了会儿,突然只听江停哼了几声,随即不舒服地扭动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中长长打了个哈欠,开始揉着眼泪不明显地磨牙。
严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