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布拿在手里,饿犬的目光果然跟了过来。
计英一下就懂了。
它们是闻到了她裤脚上的鸡血跟过来了
计英再不犹豫,直接将那片染了鸡血的衣缕绑在了石头上。
她孤注一掷一般,远远地抛了出去。
石头咕咕噜噜滚了很远,她着那两条狗,在一愣之后,跟着那绑了布缕的石头远去了。
计英大口地喘息。
远处又飘来咿呀声,宴席热闹,宾客尽兴,带着她来的那位二爷也许在喝着小酒听着戏。
东园喧嚣的一切,与这幽暗的假山洞里无关。
偌大的园子,偌大的尘世,如果她不自救,没有人能帮她,她死了或许也没人在意。
生与死,只在她自己的手上,只有她自己在乎。
光照不进的幽暗闪动冷气上泛,外面唱腔拖着长音传进来,计英冷汗淋漓地笑了笑。
她又逃出了一命,她是个命大的人,早晚能拥有属于她的蓝天白云。
她手下还有些颤抖,但不敢再耽误一息,小心跳下了高地,向着假山后面转了过去。
假山后面就是那隔断与外面花木林子的院墙。
院墙上有花窗,但人钻不过去,计英想找一个哪怕狗洞也好,但是没有。
可她眼睛一错,在一颗槐树后面到了一扇木门。
计英简直到了逃出生天的曙光,她飞也似地跑了过去,想去打开那扇门,可是门纹丝不动上了锁。
一惊一喜一悲冲的计英额头汗出了遍。
她又听见了两只饿犬的声音。
就算她抛了染了鸡血的衣缕过去,但那到底不能填饱饿犬的肚子,饿犬兜兜转转,大概还是会盯上她这个活生生的人。
计英只想打开那道锁。
她仔仔细细了过去,眼睛忽的一亮。
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这是一道工匠锁,这道锁除了钥匙能开之外,还能通过拆锁的方式,直接将锁拆下,从而打开这扇门。
计英小时候,经常与哥哥们一起玩这种工匠锁。
她只觉得天无绝人之路,抖着手拆起锁来。
计英拆了没几下,就听见那大狗的低吼声渐行渐近了,她手下抖得更厉害,拼命压着自己的颤抖继续拆锁。
可这把锁和她以前拆过的锁都不一样,计英反复拆了三次,全都拆不下来。
而大狗的声音几乎就在几丈远的地方之外了。
难道,她果然还是逃不过葬身饿犬之口的命运
计英终于忍不住急起来,恨不能用蛮力直接将这锁扭下来,但她却没有这样的蛮力。
怎么办
大狗已经嗅动鼻尖走过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空旷无人的花木院里,忽然有脚步声从天而至。
那花木林无人许久,怎么会有人来
是谁
计英睁大了眼睛,打不开的门外,传来男人一贯冷清而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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