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没事儿,最多别人只不过说我两句。
我只要不反驳说就说反正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不就是不要脸吗?”
“你放心,媳妇儿,一定让你和老爷子见最后一面。”
“我是个男人,我连我自己媳妇儿都养不起,我算啥男人呀?这些年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怪不得能把成月哄这么多年都发现不了,主要是何建斌还真是个人物,人家这做戏的手段算得上是高端。
数十年如一日的这么哄着自己媳妇儿。
“别去了这些年不怪你,都怪我,是我自己身子骨不好,不光拖累了你,还拖累了这个家。
如果不是因为我,咱们家不会过成,现在也不会让爹娘和弟,弟弟,媳妇儿对咱们这么有意见。”
“实在不行我还有一块儿女士手表,虽然说是最后一块儿。
你问一问,看谁要把它卖了,应该能换点儿钱。”
成月咬咬牙,自己所有带来的嫁妆,其实卖的卖,用的用,已经这些年差不多什么都没有。
家里家徒四壁,他们家连个收音机都没有。
哪怕就是桌子,椅子也都是残缺不全。
一般人家很难想象他们两口子能过成这样。
尤其何建斌一个月工资又不少,这样的人居然日子过成这样。
两口子吃饭方面也是勒紧裤腰带,基本上成月这么些年就没吃饱过。
这块表是父亲给自己买的,那会儿还算是父慈女孝。
基本上不用考虑其他。
父亲因为对自己最是宠爱,所以这块儿表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是从海市买来的。
这种表市面上是很贵的,据说当初还是拿外汇券儿从友谊商店买的这种算是进口手表。
这些年自己再穷再苦也没舍得把这一块表卖掉,就是因为这块表的纪念意义非凡,尤其是这块表的价值非常高。
自己一直舍不得大把表放在箱子里。
可是现在为了见父亲一面,只能拿出来换钱。
何建斌心里有些喜悦,这块表他早就知道,其实一直他就想撺掇着妻子把表拿出来卖掉看病。
可是妻子哪怕病的快死了,都舍不得把这块表卖掉。
他又一直维持自己道貌岸然的君子形象,当然不能逼着妻子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