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的声音从草原中心传出,听到她要选中间,围观众人都觉得她疯了。
“从来没人选过中间,她这是想输呢吧?”
“谁知道呢,她要是故意如此,那就是故意要输给谢景山!”
“难不成那谢景山给她钱了?听说谢景山可是青龙界如今最大商会鸣山楼的楼主,钱多得能填平青龙界西海破洞!”
“黑幕!这是黑幕!我们不接受!”
“黑你大爷,人家铜钱还没抛呢,闭嘴!”
外面吵吵嚷嚷,谢景山看江月白目光坚定,没有半分犹疑,吞了口唾沫,闭上眼睛将铜钱向上抛起。
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脑袋都随着半空中飞旋的铜钱向上,到达顶点之后,又跟着铜钱向下。
谢景山闭着眼,将一切交给天道,江月白却叉着腰,双眼紧盯着铜钱在正反之间旋转交替,毫无畏惧。
清风徐来,草浪青浅交织。
铜钱旋转着落在细长草叶上,草叶被压弯,却带着强大的韧劲,一下将铜钱弹起。
众人屏息,看着那枚铜钱重重落下,再无声响。
江月白蓦地笑了,扭头便走,秀发飞扬,衣带飘飘。
围观众人伸长脖子,疯狂探出神识想要查看铜钱的情况。
“是正是反?看不到啊?”
“江月白走了,她果然是输了吗?”
“谢景山你睁开眼看看啊,到底什么情况!”
听到沸腾的喊声,谢景山才分开指缝,睁开一只眼从中看出去,看清铜钱之后,他瞳孔紧缩。
那枚古旧的铜钱竟然正正好卡在一株小草上,正正好的中间朝上,不偏不倚,随着小草在微风之中轻轻摇曳。
中间,几率最小,最不可能发生的状况,这都被江月白赌中,谁还能不服?
谢景山心中一松,神采飞扬地笑了起来,为天道偏爱江月白而高兴,毕竟很少有人看到她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无尽的心酸苦楚,和生死挣扎。
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只愿今后,她道途通顺,一往无前!
“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草原外围,裴胜月颇有些不爽的咕哝,姜铃儿叹气,也觉得不得劲。
夜天琅随口就问,“你是因为谢景山没被暴打,就你被暴打两顿而不平衡吗?”
话音一落,周围几个人齐刷刷的看向夜天琅,武朝武阳在石禹铭肩膀上,噗噗笑着对夜天琅竖大拇指,左丘鹤默默往封竹心身边挪,赵奔雷满眼同情。
果然下一刻,裴胜月杀人般的眼神就锁定在夜天琅身上。
青云界的风逐渐喧嚣,天空阴云密布,大雨欲来。
夜天琅的目光触及到裴胜月的眼神,见裴胜月拳头发硬,朝他挥来,夜天琅扭头就跑。
天空飘落的雨滴落在夜天琅眉心,冰凉的感觉叫他浑身一颤,瞬间有种灵台蒙蔽,脑子混沌不清的感觉。
紧接着,夜天琅竟然脚下一滑,身子一歪,脸正好迎上裴胜月的拳头。
砰!
夜天琅被裴胜月一拳抡飞,裴胜月也莫名脚下一崴,又被夜天琅身上的灵气震乱经脉,面朝下扑倒。
“胜月!”
雨势渐大,姜铃儿去拉裴胜月,一下被裴胜月扯掉袖子,慌张之下后退,又踩到石禹铭的脚。
石禹铭避嫌后仰,肩膀上的武朝武阳笑到一半被口水呛住,猝不及防摔下去,脸朝下,吃一嘴土。
左丘鹤,封竹心,赵奔雷三个站得远,疑惑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