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将黑衣组织交易人质的整个计划抽丝剥茧讲给我听。
“提前知道计划,如何应对、解救人质就是公安的活儿了。”江户川乱步收回手,懒洋洋地说,“放心吧,赤司征十郎能平安回家。”
“这些是乱步先生一个人想出来的吗?”我十分敬佩,“犯罪奇才竟在我身边。”
酒厂,瞧瞧人家,才华加身却不误入歧途,再看看你们自己,不感到羞愧吗?
江户川乱步顿时不乐意了:“难道不该夸奖我身为名侦探的推理水平吗?”
我:目移。jpg
夸奖宿敌什么的木大木大全部木大,我才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而且我也没夸错啊,我问江户川乱步:“这套计划,酒厂需要花多长时间、多少人一起思考才能想出来?”
江户川乱步算了算:“一个专门的团队,开至少五小时会议。”
我又问:“乱步先生是几个人,用了多久?”
一个人,30秒。
江户川乱步陷入沉思。
他:犯罪奇才真是我自己?
大教育家福泽谕吉深藏功与名。
开往横滨的小船悠悠晃晃,命人下海捞尸的朗姆被打入工作地狱,焦头烂额。
朗姆是幸运的,他没有像他的下属一样大把掉头发。
因为他是个光头:)
“报告,打捞上了一具尸体。”下属打来视频,朗姆迎面对上一张泡腐的大白脸,下意识后仰拉开距离。
他仔细打量,晦气地说:“不是这具,再捞。”
“可我们已经捞上十几具尸体了。”下属累到脱水,“还不是您想要的那具吗?”
语气之疲惫仿佛代购的老母亲恳求她难伺候的宅男儿子行行好,体谅她一把老骨头吧。
“东京沿海怎么有这么多尸体?”朗姆大为不满,“警察干什么吃的!”
下属小心翼翼地提醒他:“老大,一半是组织杀人抛尸。”
朗姆:“……警察起码要付一半的责任!”
身为跨国犯罪集团二把手,朗姆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咒骂东京犯罪率。
他们之前在别的城市别的国家不这样啊,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下属立马从水里捞出目标尸体,捞不到就是目标逃
脱了,列入追杀名单。
只有东京,渔网下水一捞一沉,撒多少次网捞多少具尸体,找不到目标不一定是人没死,还可能是尸体太多,池子暴率过低,死不出货。
抽卡是个无底洞,东京湾捞尸亦然。
“你们是附近自发打捞浮尸的志愿者吗?”
巡逻的警察被海面上的动静吸引过来,探头一看:“天呐!捞了这么多,我现在就联系局里,你们先别走,跟我回去录个口供,给你们发奖状。”
酒厂员工:“那个,我们其实……”
警察:“志愿者有补贴金哈,放心,一定给你们申请。”
酒厂员工:“好的!我们是志愿者没错!”
对不起朗姆老大,人类爱钱是一种刚需,一种本能,一种不可抗拒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