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鸡,上面是白面花卷,一锅就出来了。家里来了客人,不倒酒这是失礼,酒还真就得喝。
酒喝上了,这才说事。
林守道就跟人家家长夸他家的儿子,竖起大拇指:“能耐是这个!”真的是这个。
金子光一听人家夸,就越发来劲了,虽然谦虚吧,但那股子自得还在。
桐桐一边吃着碗里的肉,一边瞟四爷:这个事挺好,但是林守道未必能领悟你的意思。
市场空白这个时候做当然最好,可铝合金这个材质早就有了,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换窗呢?这个东西又为什么没在市场上大规模的出现呢?
这其中有个原因:原材料涨价。
铝锭被炒的价格极高,拿着批条来回的倒卖。就像是有些东西加工后出厂价才八毛,可原材料就已经一块了。就属于不生产还不赔,但一生产就赔钱。
工业区,铝镁矿就距离不远,这个东西的价格报纸上总是有的。要是没记错的话,铝的价格居高不下。
这个时候你搞这个,做的就不是一般人的生意。
四爷给定位的客户是谁呢?是周围这些大厂的厂区办公室。
说实话,大企业到了现在这个阶段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这个不好过指的是工人!但是,对于一个企业的上层,他们的日子是很惬意的。要拿就拿这样的工程,对吧?
四爷晃动了筷子,不是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就搭话跟林守道说这个铝材从哪里来,这里面当然有铝材价高的问题,“……可也正是因为价高,铝制品厂很多都停止生产了。那么,铝矿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桐桐‘哦’了一声,懂了。
“矿场周围的村镇就出现了一些集体企业,他们做铝锅、铝篦、铝饭盒……加工粗糙,在农村市场上倒是能存活。门框窗框这些东西,也并不需要多精细。”
四爷说着,金子光都奇怪,“你见过这种厂子?”
没见过,听过!周鹏他叔就在矿上,之前他堂哥在他那边小住,一块聊过。因此,他只能说,“是一个朋友,他家是铝矿上的,他知道的很清楚。”
金子光就点了点儿子,跟林守道说:“我家这个呀,钻到钱眼里去了。之前买房,这小子一把拿出了一千二。我呢,没给他上学花多少钱,他倒是开始补贴家里了。”
正说着呢,门响了。
田易阳一边招呼客人吃喝,一边去开门,“吃着,别停筷子……我看看是谁。”
结果门一开,又冒出个小伙子,跟里面那个长的极其相似。
这小伙子叫了一声‘大姨’,就问说:“我爸在你家没?”
在!在的。
金子光探头去看:“你咋找这里来了?”
四爷放下碗筷,这是出啥事了?
结果金思明气喘吁吁的,“爸,我妈叫你赶紧回去!我舅把我舅妈打了……从下午到现在,我舅妈就没醒来过……”
金子光赶紧起身:“我这大舅子呀,一喝酒就管不住自己。又把孩子他舅妈给打了!去年就把头给打破了……”
说着话,穿着大衣就急忙忙的往出走,“兄弟!改天再聊,我照看着先得把人送到医院去。”
林守道:“…………好……好啊!”
桐桐的筷子伸到菜盆里了,直接给顿住了,她看四爷:“……”我妈会不会觉得外甥像舅!
四爷:“……”
该怎么说呢?这一家子呀:我这脸也不大,省着点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