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家女儿女婿那懵逼的眼神,盛德帝难得觉得自己的心情分外舒畅,所以又拍了拍袖子道:
“这事儿毕竟是先帝丑闻,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的他最要面子,怎么可能让这事儿流传出去?所以皇家对外只说是花皇后与太子残害多名皇室,当时朕不就正被残害着么?”
那些年皇家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身为先帝唯一不是歪瓜裂枣的好大儿,盛德帝觉得自己的安危还是很重要的。
“所以在老祁助朕拿下太子后,先帝便立刻下旨除了太子党,连带着花家也被判了个满门抄斩。那花皇后到还有几分体面,是自己自缢走的……”
盛德帝回想起那位花容月貌的皇后,脑子里却并没有多少信息。
因为当初的他不过是失去母妃的闲散皇子,而对方却是一国皇后花家嫡女,即便宫宴遇上也很少多看他一眼。
若非他足够潇洒平庸,恐怕也会如其他兄长幼弟般出事,而不是平平安安的长到可以进入先帝的考虑范围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您老居然也是有点子气运在身上的。”
凤曦上下打量了盛德帝一番,觉得有时候这傻人还真是有傻福的。
似是看出了凤曦眼中的揶揄,盛德帝很快轻咳几声转移话题道:
“倒是你二人怎的突然对此事感兴趣了?”
祁霄也不瞒着盛德帝,立刻便将昨日在谢家得知的事一一讲出,并说明当初父亲也成对他略微提及。
“儿臣隐约觉得某些事当有所关联,所以想要顺着这条线索深究一番。”
“你倒是心细。”
盛德帝点点头道:
“皆是如此,你们便将赵喜也唤进来吧。他这老小子在宫里深耕多年,当年的细节盛德帝还未必比他知道的多呢。”
有了盛德帝的授意,赵喜也很快端着膳房新作的甜汤茶点入了殿,并详细的回忆起了多年前的那场大变。
与其他自幼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不同,赵喜一开始并不是跟着盛德帝的。
相反他其实是先帝那掌印太监的小徒弟,平日里伺候那位大公公洗漱吃喝,揉肩捏腿亦是他的拿手好戏。
而因着他惯会察言观色,又没什么攀附登天的心思,所以这位大公公对他也格外放心。
当然这种放心也是建立在他背后无人,甚至连个对食宫女儿都没有,实在是个最好掌控的徒弟。
所以他在伺候大公公梳洗时,便总能听到一些别的太监听不到的秘闻。
其中便有不少是关于先帝与花皇后的。
“这花皇后貌美多情,却也是个烈性女子。她在入宫之初都是不让先帝碰的,即便先帝送上各地珍宝让花家劝慰,她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赵喜细细回忆着:
“久而久之先帝也就失了耐性,这堂堂皇帝想要一个女子还不简单?”
“懂了,此乃霸道帝皇强制爱之皇后你哪里逃。”
盛德帝:“……”
祁霄:“……”
他们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凤曦,实在是无法说她说的不对。
可你硬要说对吧,似乎也不太对……
总而言之就是一番强制爱后,先帝竟发现皇后一直没有喜讯传来,甚至还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后来一查才知道,皇后竟一直在服用避子汤,根本就不想为先帝生下一儿半女。”
而既然先帝都知道了,自然就不可能任由皇后继续下去。
因此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先帝是时常留宿在皇后处的,那为皇后诊脉的太医也被换成了先帝心腹。
终于皇后有了喜讯,十月之后先帝最宠爱的太子凤尧诞生了。
“凤尧自幼聪慧异常,三岁能诗五岁能赋放别人处是夸词,在他这儿确实一件真真实实的事。想当初朕初入学堂时,凤尧老师已朝中各位大儒清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