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礼贤下士了?
她不过是看着心情礼贤,而且礼贤之前偶尔还以“德”服人罢了。
不信去问问沈戈,那刀上刻的“德”怎么就不是德了?
盛德帝无语,只得转头问起了二人这几月在外的情况。
在听得两人穿梭于两周做生意,不知不觉竟赚了京中不少高门钱财,还见证了谢晚吟之事时难免唏嘘。
“晚吟也曾是个好孩子,可顺境之时尚因男女之事记恨曦儿,逆境便更是变了初心,即便今时不有此等遭遇,往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盛德帝叹息。
想当初他对谢晚吟也是有过几分疼爱的,只不过这样的疼爱与对凤曦不同,是建立在他拆散谢晚吟与祁霄的愧疚上的。
即便他当初让祁霄入公主府是保护,但也难说没有想让女儿占着好夫婿的私心。
当然,谢晚吟与谢家当初的态度也的确叫人误会,他还真以为祁霄与谢晚吟两情相悦,是自己拆散了人家小鸳鸯呢。
然后他就听某逆女安慰他道:
“没事哒没事哒,届时我们多帮你给谢晚吟带点儿礼,见是皇帝送的她肯定不敢不高兴的。”
盛德帝:“?”
不等他问逆女你说的是人话吗?祁霄倒是低低的笑起来,俨然是一副十分认同某人之言的样子。
好吧,真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呗?
“倒是云轩,她何故对谢晚吟出手?据朕所知,她二人不是外人眼中的密友么?”
面对盛德帝的询问,祁霄与凤曦默契的选择了不言。
毕竟有的是可说可不说,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
所以盛德帝得到的也就凤曦一句话:
“这样,您就当是她有神经病吧。”
盛德帝微笑。
很好,好的很,这回答他实在是太满意了。
随后三人又聊起了无妄之事,凤曦没有再插科打诨,盛德帝的表情也在听了萧岛主的预言后愈沉冷。
不得不说,如今生的种种的确就像萧岛主说的一般,给他们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那只一直蛰伏在大昭暗处的大手,似乎终于要开始搅弄此番世界的风云了。
想必当初寒玉关的真相,也将随着这场风云而揭开吧。
一场谈话之后,盛德帝肉眼可见的乏了。
他本想留二人在宫中小住,可二人还有不少事要与手下人交代,所以只陪他用了晚膳,便被掌印太监赵喜送着出了养心殿。
“驸马与公主有所不知,这些日子皇上为了您二位是茶不思饭不想,这身子又肉眼可见的清减了。如今好了,您二位可算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赵喜见着凤曦二人也是欢喜的很,之前没机会开口,现在自然是要关心两句的。
“父皇久病不治,我与曦儿又常在宫外行走,父皇那儿还请赵公公您多操心。前些日子我们自河遥二州带回了不少好物,晚些也让人送些给公公耍趣。”
凤曦这种时候是懒得说话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个疯子,这时候说话还不如不说。
而祁霄却是个会打点人的,知道赵喜是真心效忠,对他的手自然也松。
也就在二人处理人情时,不远处已有两道倩影婷婷袅袅而来。
前者端庄娴雅气度沉静,后者则似花国牡丹冷艳浓丽。
“早些时候便听宫里人说护国公主与驸马爷回了,想不到晚些时候还遇上了。”
柳心韵笑容温婉,身旁凤云轩手中则托着银盘,盘中是一方玉质小壶,不必瞧也知是汤羹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