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敢顶撞本官!我乃礼部尚书!”高履行大喝道。
“高公子只是暂代礼部尚书之位,而且还是许国公任命,如今朝中官员任免除了吏部还要经过中书省评议。”
高履行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李百药神情不卑不亢,“就礼部尚书正式任免一职还要再议,至于这些高公子领进礼部的这些人还未在朝中任职,他们也更不入官册,若是人才早就可以入官册被朝中重用。”
四周的人确实都是高履行的好友,李百药一番话像是脱光了他们的衣服,让这些又气又恼。
高履行看着众人再看向李百药,“从此你不用在礼部任职了。”
李百药直视着高履行,“不用高公子去找许国公来开革在下,在下自己走便是。”
说完李百药当场脱去了自己的官服,官帽,官靴,光着脚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衫走出朱雀门。
刚走出没几步,李百药就遇上了许敬宗。
许敬宗递给他一件外衣,“如今天气凉,还是要穿一件。”
站在原地愣了许久,许敬宗叹道:“穿着吧,当初在礼部你我虽然相处不好,但不打不相识,我们至少和高履行不同。”
接过许敬宗递来的外衣,李百药穿上外衣再接过许敬宗递来的一双靴子。
两人在一处酒肆坐下,许敬宗让伙计上酒。
酒水下肚,舒坦多了。
许敬宗无奈道:“让百药兄弟受委屈了,当初就听闻了百药兄的才名。”
李百药双手放在膝盖上,看了一眼朱雀门,“高公子年轻气盛迟早会吃亏,会闯祸的。”
许敬宗喝下一口酒水,“其实只要高公子好好做着礼部的事情,至少不会犯错。”
李百药苦涩地笑了笑,“派使者前往吐蕃就已经做错了,一步错步步错,现在的高履行太急功近利,虽然是张侍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咳咳咳……”听到这话,许敬宗一口酒水呛在喉咙口不停咳嗽着。
李百药忧心道:“至少张侍郎为人谦逊,办事手腕强硬,在礼部与各国来往手腕不强硬不足以立足,事到如今又何必纠结这一官一位。”
许敬宗给他倒上酒水,“当初白药兄弟与大安兄之间也有矛盾。”
李百药笑道:“大安缺少历练,年少不更事,好好教导一番将来不会差。”
想起当初派人揍了李百药一顿,许敬宗坦然道:“其实当初揍你的人就是在下安排的,就是为了让邹国公家三兄弟出一口恶气。”
李百药愣了愣,突然又笑了,“既然有过节,你又为何这般待我,还请我吃酒。”
许敬宗拱手道:“我们张侍郎有句话说得很不错,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张侍郎虽然没把高履行放在眼里,至少也算是敌人,百药兄弟与高履行反目,那就是我们的朋友。”
李百药摇头,“下官不想参与朝堂争执。”
许敬宗笑道:“这不是朝堂争执,不过是交个朋友而已。”
李百药拿起酒碗一饮而尽,“多谢。”
许敬宗又给他倒上酒水,“如今看来不用张侍郎动手,这个高履行就会自取灭亡。”
三碗酒水下肚,李百药站起身主动付了酒钱,“告辞了。”
许敬宗拱手道:“不送。”
看着李百药离开,许敬宗皱眉自语道:“文人的风骨呀,不想着转变也是一件坏事。”
张阳在家中正在鼓捣着纸浆一边听着王婶的讲述,“李百药主动脱去官衣不干了?”
李玥吃着柿子目光看着手中的书。
王婶整理着竹丝,“确实是这样的,和高公子发生了争执。”
这种事情不难打听,说不定现在已经传遍了朝野。
李玥又咬下一口柿子,“得罪了高公子就得罪了高士廉,李百药的仕途也到此为止了吧。”
张阳捞起一些纸浆仔细观察着,“倒也不见得,高士廉不会一直身居高位,朝中迟早会有人取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