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孝恭知道了棉花的好处。
“棉花不够呀。”
“老夫这就让人去西域再去采买。”
“那就有劳河间郡王了,其实棉花不仅仅可以用来做棉被,还可以用来做抵御寒冷的衣物。”
“如此甚好,老夫这就再派人去西域,你要是早这么说老夫就多派些人过去。”
张阳苦笑道:“当初在下说了,您不是没当回事吗?”
李孝恭笑道:“以后还有这种好东西,多和老夫提点几句。”
棉被的事情村子里人都在议论。
先是找到了牛闯,让他找村子里的人安排印书的事宜。
“牛大哥,这件事要找你觉得比较踏实的人,嘴巴要严,最好先把这件事说出去。”
“小张兄弟放心,某不会让外人靠近村子,村子里的人都信得过,全听小张兄弟的安排。”
张阳把挂在肩膀上的大包袱递给他,“这里面都是纸张,大概有三百张,先用这些纸来印书啊,就印红楼,先不要印别的书。”
“某明白的。”
印红楼这种书是最合适的,如果要印论语或者儒家典籍迟早要出事。
红楼顶多算是杂书,风险也没这么大。
来到棉花地,一株株棉花长得不高,雪白的棉花倒也可以收了。
两三亩地的棉花产量不高,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张公瑾就站在这里,他看着这些棉花赞叹道:“能长出如此洁白的之物倒是少见。”
收获的时候,总是让人高兴的,张阳一边采摘棉花道:“把今年的种子再好好培育一下,来年的收成会更好。”
“听说这一次魏征举荐你。”
“我也不知道这位老先生为何举荐我,难不成他看我骨骼精奇。”
张公瑾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你和魏征有相同的地方。”
“老师,人和人都是一样的,我也是一双耳朵,一双眼睛,一张嘴。”
“老夫的意思是你和魏征一样,在朝中都会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孤臣。”
张阳停下采摘棉花的动作,站在原地思量好一会儿,“我在朝中有朋友,比如许敬宗。”
张公瑾无奈摇头道:“许敬宗和你终究不是一类人,如果你能继承魏征的衣钵倒也是一件好事。”
“魏征是一个不要命敢指着皇帝鼻子骂昏君的人,我成不了这样的人。”避开张公瑾尖锐的目光,张阳妥协地长长一叹,“老师,你知道我,我志不在此,我的志向也不在朝中。”
“一个皇帝没有人管着也会成为一个昏君,陛下想要做一个明君,他需要魏征这样的人。”
“老师也说了,魏征是皇帝想要做一个明君才需要的,如果他不想要做明君了,是不是也把魏征砍了,难不成我也要像魏征那般管着皇帝?天天骂皇帝?皇帝但凡要做一件什么事情我就要跳出来反对?这未免也太为难人了。”
张公瑾反而笑了,笑得很舒心,“有老夫做你老师,再有魏征做你的引路人,以你的天赋只要有你上进心,你也能到魏征那样的位置。”
张阳惆怅道:“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